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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還跟著一串弟子, 看著迎面而立的危辛,幾乎是下意識往旁邊挪著走。

隊尾的竇放看了他一眼,手掌握住劍柄。

南凰眼睛微動, 活動著手腕,正待上前教訓這不識相的傢伙, 就見他握著劍, 默不作聲地挪到了同伴後面。

她這才收起手, 忽然間,她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低聲道:「尊主,是梵月花。」

梵月花是北鷗煉製出的一種毒草,種植在玄璣宗最隱秘的地方, 毒性極大,中毒者卻不易察覺,味道清淡,一旦進入體內,動用真氣時就會悄無聲息地浸入丹田,危害金丹。

就是玄璣宗弟子,也難以接觸到梵月花,危辛道:「去看看在誰的身上?」

南凰立即走向那群弟子,弟子們紛紛拔劍,與她對峙,她卻好像只是路過一般,從他們身前挨個走過,然後停在雲浸身後。

「帶走。」危辛下令道。

雲浸正與雲渡談話,忽然被一隻手揪住了後頸,還沒反應過來,面前就出現了一道符陣,暫時壓制住她了的真氣,使她無法動用靈力。

南凰與西雀聯手挾制住了雲浸,她怒不可遏道:「你們想幹什麼?!」

「你們放開雲浸仙子!」那群弟子見勢不對,立刻圍了上來。

危辛卻不理會他們,逕自走向雲渡:「跟我們走一趟。」

「好。」

頃刻間,兩人便被玄璣宗的人帶走了,剩下一群六神無主的弟子。

「現在怎麼辦?」

「快去通知許舜!」

「要不要回清觀宗報個信?」

竇放站了出來,指了指其中兩人:「你們兩個回去報信,其他人跟我一起去追!」

*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雲浸掙扎著,感受到被禁錮的真氣慢慢回淌,剛抬起手,就被南凰掰了回去。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動你的真氣,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南凰凶道。

「你什麼意思?」

南凰瞧了一眼不遠處的危辛,對方正在跟雲渡說梵月花的事,想必是不想對雲浸出手,也就順便告訴她了:「你中了梵月花的毒,還是想想到底是怎麼讓別人得逞的吧。」

「中毒?不可能,我根本沒有......」

「你這兩日可曾感覺嗜睡頭暈,丹田真氣不暢,情緒波動大,好像控制不住似的?」

雲浸一愣,詫異地看向她。

「她修為不低,能這麼輕易中毒,極有可能是信任的人幹的。」危辛在一旁說道。

雲渡眉心微皺:「可有解藥?」

「還真是趕得巧,解藥只有北鷗一個人有。」

「你沒有?」

危辛搖頭:「這是她自己煉出來的東西,總要給她留一件保命的東西吧。」

雲渡神色動容:「你們之間的感情,比我想的還要深。」

「這跟感情有什麼關係?」危辛納悶道,「她幼時跟著我吃了不少苦,而我閉關時間又長,萬一她其他人欺負,沒點傍身的本領怎麼行?」

雲渡笑著戳了下他的臉頰:「你啊......」

「別動手動腳的,說正事呢!」危辛側過臉,留下一隻發燙的耳垂,目視前方,「帶上她,隨我們一道去找北鷗吧。」

「多謝。」

雲浸跟在南凰身邊,看著前面那兩人低聲交談著正事,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廢話,當然是尊主把你當成娘家人啦!」南凰低聲吼道。

雲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什、什么娘家人?」

南凰指了指前面那兩人:「需要我給你講講你師兄與我們尊主的甜蜜日常嗎?那叫一個纏綿悱惻、耳鬢......」

「......不必了!」

雲浸面色通紅地打斷她的話,抬頭看了眼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半信半疑地想:不是說梵月花是玄璣宗才有的毒物嗎?怎麼就這麼巧,她中完毒就被危辛發現,還要被帶去解毒?這會不會是危辛的詭計?為的就是在師兄面前偽裝成善良的大好人?

正想得出神,腦袋忽然被人捶了一下,她怒道:「你幹什麼?!」

「誰讓你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盯著尊主的?」南凰更氣,在她面前揮了揮拳頭,「再敢讓我瞧見,就別怪我將你這漂亮的小臉蛋捶爛!」

「我什麼眼神?我看你根本就是個目中無人的暴力狂!」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南凰伸手去掰扯她的嘴,雲浸張開嘴就咬上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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