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辦法。
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呆著,也不知外面是什麼時辰了,時間過得很慢,又好像很快。
四周能檢查的地方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異常,他靠坐在牆壁上,抬起手時,發覺腕帶不見了。
殷長老為何要特地取下他的腕帶?
裡面只有一些暗器,可那些對於殷長老來說,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除非那些暗器能在這裡面做些什麼。
他垂下手,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鐵鏈,發出響聲。
縛骨鎖,先解決這限制行動的縛骨鎖吧。
他站起來,閉上眼睛,摸著扣在牆上的縛骨鎖銅頭,上面刻有一些花紋,綁著鐵鏈的地方,裡面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縫隙。
也不知過了多久,殷長明又來看他了,見他倒在地上睡大覺,笑道:「尊主,睡得可好?」
危辛睜開眼,動也不動一下,抬眼問道:「找到法子了?」
「還沒有。」殷長明也不與他虛與委蛇了,冷聲問道,「你有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你交代的話,還可以吃些苦頭?」
「我哪有什麼辦法,我知道的所有事,不都是從你這裡了解的嗎?你想讓我知道什麼,我才能知道什麼。」危辛道。
「你這次下山一年多,又跟雲渡廝混,說不定對外界有了更多了解呢。」殷長老按住他的胸口,往下用力一壓,危辛吃痛,額頭直冒冷汗。
「我說我說!」危辛顫抖著身體,艱難地說道,「雲渡跟我說過,許舜可以從我體內取走赤血珠。」
「許舜?這是誰?」
「雲渡的師侄,當初我要殺此人,雲渡攔住我,說許舜體質特殊,我當時懷疑他是說假話,所以就沒信,也沒去驗證這話是真是假。」危辛道。
「你沒騙我?」
「愛信不信。」危辛自暴自棄道。
殷長明離開了。
危辛按著胸口,這一掌差點沒按碎他肋骨,心道趕緊去抓許舜吧,跟天選之子作對,無異於作死。
沒多久,殷長明就調查回來了:「原來許舜就是與你們一道從鬼羅門回來的倖存者之一。」
危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故作難受地捂著胸口。
「你早說不就不用受苦了,尊主,你就是太不聽話了。」
「我什麼時候沒聽過你的話?我心中的那些惡念,不都是你一點點灌輸給我的嗎?」
殷長明卻恨鐵不成鋼地說:「要是早聽我的話,乖乖娶妻生子,我就不用走到這一步了!」
難怪從出關後,殷長老就那麼熱衷於勸自己結婚生子呢,原來是想復刻父尊與他的事,只是這一次,殷長老一定不會再讓赤血珠落到稚童手裡。
危辛苦笑了一下,開始走苦情計,眼眶又紅了起來:「殷長老,我也不是不想聽你話,誰讓我是個斷袖呢。」
「你真是斷袖?」殷長明審視道。
「當然了,你應該發現我房中那副雲渡的畫像了吧,我閉關時每日都要瞧上一眼,以解相思之苦。」
「可你以前從沒這種癖好,就說東鷹西雀,與你朝夕相對,模樣也不差,也沒見你對他們有別樣心思?」
「東鷹西雀雖好,可終究不如那清塵脫俗的雲渡。我見了他之後,才明白什麼叫一見誤終身啊。」危辛眼睛一閉,兩行清淚落了下來,那叫一個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殷長明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這般模樣,驚訝得都忘了做反應。
「聽阿辛一席話,勝練十年功。」
聽著突然出現的聲音,危辛一驚,倏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張了張嘴,嗓子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雲渡。
雲渡站在陰影里,白色道袍不染一絲塵埃,沖他微微一笑:「是我。」
「......」
你可真會挑時候!
第47章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說話的人是殷長老, 驚詫片刻後,眼中冷光乍現,「來了也好, 正好一起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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