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心虛地低下頭,心想早知道就不逞一時之勇了,幹嘛非要去瞪他一眼,這下好了,惹禍上身了吧!
見狀,溫景澄也不好說什麼了,反正有雲渡在這裡,不會讓危辛真對五方下狠手的。
但他沒想到,一吃完飯,危辛就又沖五方動手了。
五方端著碗碟回廚房,剛走出門外,危辛就手指一動,五方被空氣絆了一下。
「啊啊啊——!」五方步伐踉蹌,雙手的碗碟往空中一拋,緊接著又被一股靈力拖住腰身,腳尖穩住,伸手接住了在空中轉了一圈的碗碟。
有驚無險。
「好表演。」危辛拍拍手,然後踹了雲渡一腳。
五方:你這個*%¥#@!......
一天下來,五方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生死時刻,整個人都快被玩壞了。
深夜,他慘兮兮地去找雲渡:「雲渡公子,你要不就別幫我了,讓他直接殺了我吧,給我來個痛快,總比這樣隨時提心弔膽的強。」
「我去找他說說。」
*
「想都別想。」危辛翹著腿哼哼,「我還沒玩夠呢,今日我還就在這裡住下了!」
「好。」雲渡立馬答應。
「......?」
不是,你好歹裝裝樣子多勸說一下吧?五方怎麼說也是你的人啊?!
眨眼間,雲渡就已經將房間收拾收出來了:「就在我這裡歇吧。」
危辛立馬拒絕:「不行,沒別的房間了?」
「只有一間多餘的空房,雲清在裡面。」雲渡說。
「那我去屋頂。」
「萬一有清觀宗弟子過來發現你趴在屋頂上,免不了又要惹出風波來。」
「......」
「你若是不願在我這裡,也可以去溫景澄的屋裡擠一擠。」
危辛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拍桌起身:「好,就去他屋裡。」
然而剛邁出一步,雲渡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不裝了?」
「嗯。」雲渡按著他的脈搏,感受著他的心跳,眼巴巴地說,「別走了。」
「......」
好可怕的男人,居然還會用眼神裝可憐!
「師尊,雲清師叔房中有動靜。」溫景澄敲了敲門。
「這就來。」雲渡鬆開手,回頭叮囑道,「你不要走,我很快回來。」
危辛沒說話。
雲渡去到雲清屋中,雲清虛弱地向四處看了看:「海靈呢?」
「她不在這裡,你現在在清觀宗。」雲渡說。
雲清眼神黯了一下:「她討厭我了嗎?」
「沒有的事,是我沒讓她來,免得被弟子們撞見,很麻煩。」
「那就好......多謝師兄。」雲清說完這些話,又閉上了眼睛,「我感覺得到你和雲浸給我輸送了靈力,可是它們流失得很快,我浪費了你們的靈力,對不起。」
「別說這種話,那是因為你現在沒有金丹,無法固氣。」雲渡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問道,「你還想繼續修煉嗎?」
雲清沉默半晌,點點頭:「想......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好。」
溫景澄在外守候,見房中忽然金光大盛,立即劃出一道結界,遮擋住光線與所有聲音,不讓外人發現這裡的動靜。
烏雲遮住了月亮,等慢慢挪開後,月光才又重新照向院子裡。
房門打開,雲渡走了出來。
溫景澄見他身形微佝,冷汗浸濕了頭髮,小聲說道:「師尊,你快回去休息吧,師叔這裡我會看著的。」
「嗯,麻煩你了。」雲渡步伐緩慢地走到自己的房門,剛要推門,又把腳收回去,捏了個淨身訣,待渾身乾爽後才進去。
「阿辛。」雲渡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笑容在臉上僵住,無聲地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疲憊地垂下頭。
「成天救這救那的,我看你到底有多少靈力救人。」門口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
雲渡抬起頭,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你去哪了?」
「竹林挖筍。」危辛將手裡的春筍扔到桌上,「看我明天怎麼整治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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