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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啜泣著看向危辛,然後跪了下來:「多謝公子救下長生,我無以為報......長生,你要記住這位恩公,日後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知道嗎?」

「他已經拜我為乾爹了。」危辛笑道,閻修抬頭瞪了他一眼,他又道,「不過救長生的人不是我。」

「那是?」

危辛扭頭看向雲渡,雲渡搖搖頭,他才說:「是我一個朋友,你不用知道他是誰。」

「那一定也是因為恩公你才會救下長生的,多謝兩位恩公!」女人拜謝道。

危辛抓緊時間問道:「這些先不提,我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前因後果,你知道崇川峽到底發生了事嗎?」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驚慌道:「我看見他們......他們都被一個人吞進了嘴裡!」

危辛問:「那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他個子很高,皮膚有點黑,哦對了,他脖子上還有個大黑痣!我看見他之後,馬上跑回去找長生,長生還在睡覺,我剛把他抱起來,那個人就進來了......」女人說著,打了個寒噤。

再問起別的事,比如那人為何會來崇川峽,又為何會對這些人出手,女人皆是一概不知了。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能停留的時間不多了,女人又給危辛磕了個頭:「恩公,你威武不凡,俠肝義膽,可否拜託您一件事?」

危辛還是頭一次聽人說自己俠肝義膽呢,又見她舐犢情深,大致猜到她是想託付兒子。

果不其然,那女人接著說道:「崇川峽已經沒法再呆下去了,長生尚且年幼,他原是京城徐國公的孫子,還望恩公能帶他認祖歸宗,我來生定當給恩公當牛做馬!」

「徐國公?」危辛一聽這稱呼,就知道很有威望,「出生官宦世家,你為何還要帶他來這窮鄉僻壤之地?」

「恩公有所不知,我只是個通房丫鬟,而長生自出生起就體弱多病,大夫根本不上心,越是治療病就越嚴重,所以我才帶著他偷跑出來了。」

女人消失後,危辛將打聽到的內容分享給其他人。

許舜在聽到脖子上的大黑痣時,愣了一下,回憶道:「師伯,我好像認識一個人,脖子上就有一顆黑痣......」

「誰?」

「竇放,昔日他與我們一同執行清除任務的途中,還有人笑話過他的黑痣。」

「他不是在清觀宗昏迷著,尚未清醒過來嗎?」

「是啊......我們將他關在禁閉室,沒有命令,不會被放出來的。」許舜道。

「那如果,有人下了命令,將他救出來了呢?」

許舜神色一凜,壓根不敢往那方面深想:「那我現在就回去查看?」

雲渡頷首,又看向五方:「你也隨許舜一同回去吧。」

「好。」五方來到故土,卻發現認識的人都早已經入了土,也沒有再逗留的意思了。

「師伯,你呢?」許舜問道。

雲渡還未回答,危辛就搶先道:「他要送『長生』回徐家!」

危辛現在很不想讓雲渡再回清觀宗,回去就是一攤子爛事要處理,顧完這個顧那個,修為靈力一渡再渡,臉色都大不如前了。與其讓他回去操心那些破事,還不如在外面隨便找點事打發時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危辛義正詞嚴地說道,「長生娘說了,一定要把長生送回徐家,她才甘心,不然死不瞑目,會每日半夜來見我們!」

五方和閻林嚇得瑟瑟發抖。

閻修嗤笑道:「誰稀罕去認祖歸宗,老子的祖墳都被我刨乾淨了!」

「可你現在一沒真氣,二沒銀子,你打算靠什麼養活自己和閻林?」危辛致命一問。

閻修啞口無言,半晌才問道:「徐國公,很有錢嗎?」

「夠你玩八輩子了。」危辛說。

「那就去京城,找徐國公蹭吃蹭喝!」閻修斬釘截鐵道。

「徐國公?」雲渡忽然出聲問道,「哪個徐國公?」

「長生娘說去了京城就知道了,京城就一個徐國公。」危辛說。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大家兵分兩路,危辛帶著雲渡和閻家兄妹去往京城,一路上,他發現雲渡有些沉默,便問道:「你在想什麼?」

雲渡:「在想你什麼時候睡我。」

危辛:「......」

閻修:「......」

閻修趕忙捂住閻林的耳朵:「你們有完沒完?再這麼沒羞沒臊下去,信不信我剁了你們!」

「怎麼跟你乾爹說話呢?」危辛冷眼一挑。

「......」打不過,那就只能溜了。

閻修拉著閻林在前面趕路,路上終於清淨下來了。

危辛環視一圈,待經過小樹林的時候,把人抓進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就開始解腰帶:「看給你猴急的,行,就在這裡吧,待會你設個結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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