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廝混了幾日, 兩人才出關,危辛去處理事務時, 雲渡就去找雲清。
危辛親自監督弟子們修煉,搞得大家都很不適應,紛紛抓緊機會表現。
東鷹回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玄璣宗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倍感欣慰,如此一來,與清觀宗正面對抗的把握就更大了。
東鷹前去跟危辛匯報完清觀宗討伐的日子後,就被派去教導弟子了。
如此重要的事,自然瞞不過雲渡。
兩人修煉的時候,雲渡終於問出了口:「清觀宗有何打算?」
「聯合了其他宗門,準備將玄璣宗一網打盡。」
「什麼時候來?」
「十日後。」
雲渡揉了揉眉心:「我會回去——」
「你不准走。」危辛說道,「他們想除玄璣宗也不是一兩日了,現在只是逮著你和雲清這個由頭來做文章而已,就算你們回去,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一仗,遲早要打。」
雲渡擔憂道:「可你的功力只恢復了兩成。」
「所以你更不能走了,你要留下來幫我。」危辛欺身而上,按著他的嘴唇說道,「聽到沒有,不准走。」
「嗯,我不走。」雲渡張嘴含住他的手指。
接下來的幾天,危辛不是給弟子們排兵布陣,就是跟雲渡一起雙修,忙得昏天黑地。
偶爾雲渡顧及他的身體,想讓他休息一陣,危辛卻不同意,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美其名曰要增進修為,這是目前為止最快的辦法。
可是,雲渡分明從他布滿情/潮的眼裡看出了哀傷。
「阿辛,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嗯。」危辛貼著他的耳朵,呢喃道,「我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我有多後悔沒有早點認出來你,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光陰,我真想把你永遠關在這裡,......」
「別說了......」
「雲渡,我愛你,愛得都要瘋了。」
雲渡目光溫柔地看著他:「阿辛,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們就退隱吧。我不做清觀宗的弟子,你也不要再做玄璣宗的宗主,好嗎?」
「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危辛急促地吻上他的唇,不讓他看清眼裡驟然升起的水霧。
一股很淺的味道進入鼻腔,雲渡有些困頓,正欲問話,卻又被危辛堵住了嘴,根本無法抽離出來。
直到大腦開始迷糊,他漸漸失去了力氣,倒回在床上,眼皮沉重地往下垂。
「阿辛,這是什麼......」
閉上眼的最後一幕,是危辛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好睡一覺吧。」
「阿辛......」
危辛臥在他旁邊,凝視著沉睡中的人,直到聽見敲門聲,才戀戀不捨地去開門。
「尊主,雲清已經昏迷過去了。」北鷗看了眼屋裡的情景,「此香可讓他們睡上三天三夜,我們速戰速決吧。」
「嗯。」危辛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雲渡,然後關上門,生怕自己會後悔似的,頭也不回地離開,「走吧。」
北鷗神色肅穆地跟在他身後,這一戰玄璣宗無法躲避,但是可以讓雲渡雲清這兩個人避開,省得他們左右為難。
他們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清觀宗和自己愛的人相鬥的。
所以危辛故意將大戰的日子說晚了一天。
「我已將弟子們全部召齊,明天就我們可以放手一搏了。」北鷗說道。
「嗯,不過我想去跟爹娘道個別,你跟我一起去吧。」危辛說。
北鷗受寵若驚地跟著他進了密室,這是她第一次來,好奇地在周圍看了看,然後就看見了老尊主和尊后的骨灰罈。
危辛上完香,說道:「雖然已經記不得他們的樣子了,但我若出了事,你記得讓雲渡來給我收收骨灰,就放在他們旁邊吧。」
「呸呸呸,尊主洪福齊天,此次大戰必定能將敵人們一舉拿下!」北鷗說。
危辛笑了笑,轉身朝門口走去。
北鷗正要跟上,忽然一道鎖鏈呼嘯而過,她還未反應過來,雙手就被扣住了。
「尊主,這是什麼?」她茫然道。
「三天後,東鷹會來救你。」危辛背對著她說道。
「什麼意思?」北鷗緩緩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道,「你不想讓我出去?你不會是連我們都欺騙了吧?跟清觀宗決戰的日子到底是哪一天?」
「南凰性子急躁,你多帶帶她。東鷹沉穩,西雀內斂,你們四個倒是相輔相成,若是以後我不在,玄璣宗就交給你們四個了。」
「尊主,你想幹什麼?!你功力都還沒恢復,你快放開我,我們一起去對付清觀宗啊!」北鷗見他越走越遠,聲嘶力竭地喊道,「阿辛!你快回來!!!」
危辛沒有動用任何法力,沿著山下的路,一步一個腳印,從未覺得這條路如此短小。
漫山遍野的花映在他眼裡,若是讓雲渡看見了,肯定會喜歡。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