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這樣像什麼話?!」清觀宗宗主呵斥一聲,然而此時已經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規勸了。
宗主無法,只能親自上去拉架,將所有人都牽制住,然後拿到了赤血珠。
「好啊,原來是你們清觀宗想據為己有!」勿淨斥聲道。
「絕無此事!難道你們忘了我們今日的目的嗎,只是為了剷除危辛這等敗類!赤血珠害人不淺,理應和他一同消失在這世上!」
話音剛落,忽然身後一痛,有人偷襲他。他回過頭,他的後方只有清觀宗的弟子們和他的兩個師弟,視線在這些人身上掃過,還未找到貓膩,耳邊一道疾風閃過。
一個穿著清觀宗道服的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手裡的赤血珠奪走了。
他定睛一看,震聲道:「竇放,你想做什麼?!」
危辛雖意識已經模糊,可聽到這名字,頓時發覺了異樣。
竇放,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書上從未提起過這個人。
變故就在這一刻發生,竇放一拿到赤血珠,就張嘴吞了進去。
眾人大駭。
宗主又氣又急,衝上去就與竇放交起手來,然而有了赤血珠的竇放猶如神助,胡亂地接招,卻力大無窮。
見狀,其他人也一同圍上去,想要從竇放身上取得赤血珠。
二長老扭頭看向三長老:「你還不快去管教管教你的弟子,他是失心瘋了嗎?!」
「師兄莫急。」一向愛和稀泥的三長老慢悠悠地站了出來,摸著鬍子,笑道,「這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讓我們看看他還能做到什麼地步吧。」
「這話是何意?」二長老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竇放早已被煉成了傀儡。」雲浸望著不遠處打鬥的人群,通過靈力加持,不輕不重的話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有人通過煉化傀儡生食人肉的法子,試圖開創新的修煉方式。之前的傀儡靈力低下,吞食完無法消化,他就將關在禁閉室里的竇放救了出來,做他的傀儡。」
宗主臉色一變:「是誰?」
「能指使竇放給我下毒、能將他悄無聲息地帶出禁閉室,還有能力將他煉製成傀儡的人,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雲浸提起劍,指向三長老,「你常年雲遊在外,以此為藉口遠離清觀宗,私下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
三長老笑了笑:「後生可畏啊,雲浸啊雲浸,你若是我的弟子多好,可惜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宗主難以置信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師兄,我也只是想開創新的路子啊。這一千多年來,有誰飛升了?修羅道的危辛、鬼道的閻修,合歡宗的千歡、包括這些門派的歷任宗主,無一不是失敗告終,就連我們大師兄也元神俱滅了。這說明現在這些修煉路徑都已經沒用了,我們得找到新的道路才行啊!」三長老神色激動道。
宗主錯愕不已:「你快收手,讓竇放停下來!」
「為什麼要停下來,你們瞧瞧,他現在多厲害,行動自如,無往不利,哪裡看得出來是個傀儡?」三長老欣慰道。
「你們清觀宗的人出了這檔子事,總要給大家一個說法吧!」勿淨話音剛落,就中了竇放一劍。
宗主趕緊去救人,氣得臉色煞白:「今日我就要給清觀宗清理門戶!」
......好吵。
危辛不明白為何自己還沒有灰飛煙滅,一直吊著一口氣,難道是因為突然多了竇放這個變故嗎?
他眼裡看不清身影,只能從聲音中分辨此時的情形。
竇放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殺人武器,逢人便殺,已經傷了好幾個宗主了。
各派弟子們全都衝上去救人,四周全是廝殺叫喊的聲音。
失去了赤血珠的他,好像徹底被人遺忘了......不對,還有人在他身邊。
他能感覺到,旁邊有人守著他。
「你別亂動。」雲浸見他翻身,趕緊叮囑道。
危辛一愣,有些失落地倒回去,眼前一片血霧,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音,啞聲道:雲渡......
「你在找我嗎?」
危辛瞳孔一顫,眼睛轉到旁邊,看著模糊的人影,手指動了動,一點點挪過去,抓住了他的衣袍,上面繡了朵花。
是這個風騷的人沒錯。
他笑了笑,眼裡滲出一行血淚。
死前還能再聽到雲渡的聲音,真好。
可是,他又不想讓雲渡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身上好大一個窟窿,一定很醜。
「師兄,我已經儘量維持住他的肉身了,但是赤血珠必須得毀掉。」雲浸說道。
「辛苦你了。」
雲渡輕嘆一聲,將危辛抱起來,貼著他的額頭問道:「你不是能耐嗎?還敢騙我們,一個人偷偷出來逞英雄,怎麼還是把自己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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