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幾分鐘,香帶並沒有斷。
還有點根基,盛晴心想。
雖然這點根基放在以前,恐怕連她的外室弟子都坐不了。
她重新盤膝坐下,閉目修習靈氣……
*
章宇一睜眼就發現季拂衣不在房間。
翻了個身坐起來,受傷的右手掌隱隱地痛,蛋黃一見他起來,立馬甩著尾巴站起來,過來舔他的臉。
章宇用左手把它推開,從口袋裡翻出止疼藥,用牙擰開一瓶瓶裝水,吃了一片止疼藥。
蛋黃走到門口,回頭沖章宇剛要叫,章宇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准叫!」他說,「小心賀哥揍你!」
蛋黃歪了歪頭,用氣音發出一個很小聲的:「汪!」
「想上廁所嗎?」章宇起身給蛋黃開門,門剛開,蛋黃就跑進了洗手間。
章宇跟著出了臥室,然後就看到令他感覺十分詭異的畫面——盛晴和季拂衣面對面盤膝坐在地上,兩縷香形成的香帶繞在兩人的周身。
這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在兩人的身邊,蹲著一個賀南闕。
原本一身雪白皮毛的雪狼現在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一條黑色長褲,赤著腳蹲在兩人旁邊,臉和衣服一樣黑。
章宇在原地站了幾秒,等蛋黃尿完出衛生間的門,正要去客廳玩的時候,章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蛋黃的項圈,把大金毛直接拽進了房間,然後躡手躡腳地關上門。
決不能被賀哥的怒火波及!他想。
季拂衣隱約感覺到周圍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這個念頭一動,他就下意識地想要壓住,以防分心之後香斷了。
然而那種被凝視的感覺太過強烈,不僅是被凝視,他還聽到了呼吸聲,很沉,仿佛在壓抑著怒火。
季拂衣還是忍不住分了心,然後那股一直能感受到的靈力逐漸消散。
是香斷了?
季拂衣睜開眼睛,然後就被距離他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賀南闕的臉嚇了一跳,短促地「啊」了一聲,本能地向後挪了半步,用手撐住地。
他發出的動靜打擾了盛晴,盛晴緩緩地睜開眼,看向對面手撐著地向前傾賀南闕和身體往後一臉驚嚇的季拂衣,疑惑地問:「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賀南闕蹲了回來,偏頭看著盛晴,滿臉的不高興:「應該是我問,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修習靈力。」盛晴說著,舒展手臂,問章宇,「章宇,我們早上吃什麼?」說著起身往書房走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剛才賀南闕的眼神讓人覺得很不自在,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修習靈力,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心虛。
盛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兒。
章宇就在書房聽動靜,聽見盛晴的話,連忙裝作剛聽見的樣子,十分自然地打開門:「晴姐你想吃什麼,我來煮?」
盛晴看到章宇包著繃帶的手,才想起他還受著傷。
「你的手,算了吧,我來煮。」盛晴說著去冰箱裡看看還有什麼吃的。
季拂衣哪敢讓他師叔的師父動手,連忙起身爭著要煮。
盛晴從冰櫃裡拿了一大塊牛肉,季拂衣頓時一臉為難。
「知道你不能吃,」盛晴說著,又拿了一塊凍豬肉來,將兩塊肉放在盆里解凍,讓季拂衣煮米飯去。
一回頭就看見賀南闕攔在了季拂衣的面前。
「我來。」他說。
季拂衣對上賀南闕冷厲的眼神,二話沒說把手裡的淘米盆遞給賀南闕。
盛晴十分懷疑地問:「你會嗎?」
賀南闕:「米進鍋,加水。」開玩笑,在這邊他吃了一個多月的米飯,吃也吃會了。
盛晴指了指米桶的柜子。
賀南闕蹲下身去裝米。
盛晴將滷料都放進布袋子裡,打算先做些準備工作,等肉解凍了之後再開始做菜。
「夠了嗎?」賀南闕不確定地問。
盛晴轉頭看去,就看見賀南闕手中的小盆里裝了冒尖的一盆米,盛晴怕笑出聲刺痛狼王的自尊心,就故作平靜地說:「多了,去掉一半。」
賀南闕不滿:「這一盆我一個人就能吃完。」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