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靈力窺探。」盛晴說。

賀南闋有些疑惑，盛晴沖他勾了勾唇角，「我所指的靈力，和你們的靈力不是一種東西。就像是玩遊戲裡的魔法攻擊和物理攻擊。」

賀南闋挑了挑眉，這次倒是聽懂了。

「會不會是端銳？」賀南闕在車頂上躺下來，枕著交叉在腦後的手，「一個突然出現，全心全意信任你的有一定權力的人。」

賀南闋用眼神表達著「他很可疑」。

「他只是一個末世機構的領導者，想要為人類的生存爭取希望，這很正常。」盛晴偏頭沖賀南闋笑了笑，「我和他又沒有過節，他也沒必要針對我吧？」

盛晴想了想：「想要知道是不是他，等我們一起上路，單獨相處的時候或許能試探試探。」

「你真打算帶上他？」賀南闋提議，「他不是知道那個黑市嗎？直接定個時間，黑市里見。」

「你好像很反感他？」盛晴問，「為什麼？」

「直覺告訴我他有問題。」賀南闋補充，「一個王者的直覺。」

盛晴：「……」

倒也不必特地強調，否則也太中二了。

「想知道他有沒有問題，我倒是有個辦法。」盛晴淡淡開口，「問香。」

問香不僅能預測未來，只要靈力足夠，它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一根幽篁里被點燃，淡淡的香氣才房間縈繞。

盛晴抬手輕輕一抓，香就形成香帶，逐漸將盛晴纏繞包圍，就像是一個繭一樣，越織越密。

黑暗中，盛晴看到了一點光，她手指微微曲起，在這一瞬間，周圍的香帶突然四散，如同一團團雲霧，在周圍漂浮。

賀南闕第一次見到問香的實體化場景，有些震撼的看向盛晴的周圍，那些香霧在上下漂浮，像是凝聚成什麼具象化的東西。

不太對……

盛晴看向那些凝聚在一起，卻像是被某種力量壓制，不肯化作其他形狀的香霧。

有一股外來的力量，正在阻止問香給她的預兆。

不僅如此，她感覺到體內靈力的不安，那些連接香霧的靈力不停翻湧，她緩緩呼吸，壓制住翻騰的靈力，輕輕開口，「賀南闕，替我再點兩根香，動作要輕。」

她的神情凝重，賀南闕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動作輕緩的點了兩支香。

很快周圍的香霧變得越發的濃，幾乎半個房間都籠罩在香霧中。

突然，所有的霧氣向下凝聚，匯成一座座的山的模樣。

山？

為什麼是山？

盛晴狐疑的看著那些山。

很快，她認出了那些山，那是修仙界的一座靈山，也是她後來另立宗門，師尊為她選的位置。

但是，這和端銳有什麼關係？

是端銳和修仙界有關聯，還是她的問卜之術，因為靈力耗費得太多，開始不靈了？

盛晴催動香霧，要求更明確的指引。

山開始匯聚，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影，人影很高，飄在空中幾乎觸碰到天花板。

就在盛晴試圖讓香霧加快速度，顯現出具體人形時，剛才那股壓抑感再次襲來，盛晴體內靈力四散，胸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凝成人影的香霧瞬間散去，盛晴也隨之倒下。

「盛晴！」賀南闕動作敏捷，飛撲過來，接住盛晴。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旁邊的床上，試了她的頸動脈，然後去叫季拂衣。

季拂衣睡得正沉，聽說盛晴吐血，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跟了過來。

「脈象很亂，怎麼會突然吐血？」季拂衣有些擔心的說，「要不然，叫軍醫過來看看？」

賀南闕知道，盛晴一定不會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他把門關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季拂衣。

「是不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季拂衣說，「上次我就是因為在問香過程中情緒波動的太大，導致靈力亂竄吐血，還是盛晴幫我壓制的。」

「那你能幫她壓制嗎？」賀南闕問道。

季拂衣的靈力太微弱，他不確定的說：「我試試看。」

賀南闕幫忙把人扶起來，季拂衣努力凝聚靈力於掌心，就要往盛晴胸口按。

「手往哪兒放呢？」賀南闕冷冷的問。

「她，她給我們輸送靈力都這樣……」季拂衣心虛的收了手。

「那還不趕緊，縮什麼手呢？！」

賀南闕明顯的不太高興。

季拂衣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再次按在盛晴胸口上方。

一股很淡的涼意鑽入皮膚，似乎想要融入她的身體，帶動她體內靈力流轉，然而卻被她自身靈力抵擋在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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