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對手指,抬起金黃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瞅獪岳,期期艾艾的說道:「師姐你是不是後天就要出發了啊?」
獪岳頷首,淡淡道:「差不多吧。」
聞言我妻善逸瞬間情緒激動起來,雙手雙腳手足舞蹈的吱哇亂叫起來,「師姐你走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哇!我那麼弱如果沒有師姐幫我的話,我一定會死的啊——」
「說不定還死的很悽慘,整個人都被惡鬼吃掉,別人幫我收屍都收不回來啊啊啊——師姐你忍心看你心愛的師弟慘死在外面嗎!」
「嗚嗚嗚嗚……」
我妻善逸說到動情處已經是潸然淚下,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雙手捏著獪岳的衣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將平整的衣角都揉搓的皺巴巴的。
看得獪岳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陰霾遍布,黑壓壓的似雲卷摧城,還有耳邊像颶風驟然爆發的大音量,腦子顫抖的嗡嗡作響,她很懷疑這個廢物師弟長的不僅僅是個子,還有那大嗓門,她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我妻善逸還在悽慘的哭嚎,滿心期盼著師姐能夠帶他一起出去,畢竟師姐那麼厲害,跟在對方身邊絕對超級安全,而且他還能及時隔開那些臭男人對自家師姐的覬覦!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一直形影不離的跟在師姐身邊,指不定有一天師姐會被他打動,然後大發慈悲的應下他的求婚,到時候就可以哎嘿嘿嘿……
這簡直一舉三得啊!
我妻善逸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算盤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廢物……」忍無可忍,獪岳捏住我妻善逸的衣領,一把將人提起來扔到一邊,她極其嫌棄的抖落了下衣服,居高臨下的俯視對方。
打量著打量著,她突然笑了,笑容像是一把利刃,鋒芒必出又冷冽透骨,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看著我妻善逸就像是看著一塊沒有骨頭的肉,「如果你是那麼想的就現在去和師父說離開桃山吧。」
聽到這話,我妻善逸頓時懵了,他只是想要和自家親親師姐出入成雙的成為一對壁人,沒有想著要離開桃山,離開爺爺和師姐啊!
獪岳表情冰冷,「我說過的吧,這裡不是你過家家的場所,師父那麼辛苦的栽培你不是讓你事到臨頭退縮的。」
「我妻善逸,不要讓我後悔把你當成師弟。」
我妻善逸眼睜睜瞧見師姐無情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呆呆的,沮喪的不知所措。
「善逸啊。」桑島慈悟郎負手在背,從樹後走出來,大手猛地一拍小徒弟的腦門,將人拍的差點一個趔趄。
「爺爺!」我妻善逸捂住腦袋,順勢就跪坐在地上,神情懊惱。
桑島慈悟郎陪著小徒弟也慢慢跪坐在地,雖然沒了一條腿但他的行動依舊很利索。
「……爺爺,你說我是不是還是被師姐討厭了啊?」我妻善逸呆了好半響,才難過的開口說道。
「怎麼會,獪岳只是恨鐵不成鋼罷了,距離你參與入隊選拔也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了,但你依舊還是以消極的悲觀心態看待自己,就算獪岳不說你,我也是要罵你的。」
我妻善逸繃不住了,一下子哭嚎出聲,神情滿是恐懼不安與委屈,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那雙金黃色的眼睛裡落下來、
「可是爺爺,我就是那麼沒用啊——!我根本比不過師姐的,對不起啊爺爺,我也想要很強大,但是……我不行的……」
我妻善逸哭的厲害,把臉都哭成了花貓子。
桑島慈悟郎沉默,伸出拳頭敲了敲我妻善逸的腦袋,一下又一下,敲得我妻善逸都蒙圈不哭了。
「你知道刀是怎麼鍛造出來的嗎?」
敲腦袋的悶響一聲又一聲,規律又整齊。
我妻善逸被敲的整個人縮頭塌背,心裡想著爺爺要敲到什麼時候,再敲下去真的要繼續哭了哦。
「刀是要不斷敲打的,要把雜質和多餘的東西都去除掉,提高鋼的純度,才能鍛造出強韌的刀。」
「善逸,做到最好吧!」
「哭也行,逃也罷,只是不要放棄!」
「你要相信,經過一天又一天的地獄式修煉,一定會有收穫的!」
「不斷錘鍊,登峰造極,成為比任何人都強韌的刀刃!」[1]
「將一件事做到最好,終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看到善逸的天賦!」
我妻善逸頂著爺爺的拳頭,眼淚汪汪的抬起頭,期期艾艾的說道:「也包括師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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