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草伸出白嫩的雙手,在奶娘身上上下摸索,那奶娘卻一點懼色也無,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根本沒有菊花手帕。
這縣主再怎麼搜也只是徒然罷了!
忽然,黎小草一頓,像是找到了什麼東西。
她把手從奶娘袖子裡拿出來,攤開掌心,手中果然是一張繡著綠菊的帕子!
宋綬接過帕子,在眾人面前高高舉起,用力晃了晃,怒喝道:「你們還有何話可說?此帕子在此,鐵證如山!」
黃氏臉色慘白如紙,氣急敗壞的看著奶娘。
而那奶娘更是嚇得雙腿一軟,癱軟在地,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把帕子燒掉了,怎麼還會出現一張菊花帕子。
黃氏眼珠子,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手指著黎小草,尖聲叫嚷道:
「大人,定是這黎小草設計陷害於我!她心懷叵測,妄圖藉此事來扳倒我府,大人切勿被她蒙蔽啊!」
我過的比婢女還不如?
宋綬聞言,臉色頓時一沉。他濃眉緊皺,呵斥道:「黃氏,休得胡言亂語!黎姑娘乃是縣主之尊,身份尊貴無比,豈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來誣陷於你?你莫要再試圖混淆視聽,轉移本府的注意力。」
說罷,不再聽黃氏胡言亂語,下令道,「將這老嫗和呂夫人帶走。」
宋綬一聲令下,衙役們迅速行動起來。兩名身強力壯的衙役拿著一塊粗布,大步走向黃氏。
黃氏見狀,像一條上岸的魚般掙扎,嘴裡還在不停地叫嚷著:
「你們敢!我夫君不會放過你們的!」然而,衙役們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反抗,熟練地用布緊緊捂住黃氏的嘴,黃氏只能發出「嗚嗚」的沉悶聲響。
與此同時,另外幾名衙把那奶娘也一起押著,朝應天府而去。
宋綬轉身對跟在身邊的佐治發令,「將黃氏和那老嫗模樣畫下來,著令人去全城藥鋪詢問,看她們是否在近期買過斷腸草」。
斷腸草是劇毒,平日醫館用藥都很謹慎,一般人更少採買,若是有人買了,藥鋪肯定印象深刻。
宋綬又看向黎小草,拱手道:「縣主,本府定會還你與女醫館一個公道,不會讓奸人得逞。」
黎小草微微福了一福,輕聲道:「多謝大人,吾相信大人定能明察秋毫。」
她相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以宋綬的能力應該不需要她再操心。
她也是要回府去看看她那庶妹了。
如黎小草所料,排查藥鋪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下午就傳來消息,距離呂府五里外的一家藥鋪招認,斷腸草是他們賣給黃氏奶媽的。
宋綬得到消息後,立刻傳訊藥鋪掌柜和學徒至府衙。那掌柜戰戰兢兢,將當日售賣斷腸草之事詳細道來:
「大人,小的真不知那斷腸草會被用於此等惡行。當日那老嫗前來,說是家中主人深受風濕痹痛之苦,聽聞斷腸草與幾味中藥配伍可緩解,小的見她言辭懇切,又買了些尋常治風濕的草藥,便未多想就賣給了她。」
宋綬:「你且將那老嫗當日的言行舉止,還有所買的其他草藥種類、數量,一一如實說來,若有半句虛言,定不輕饒。」
掌柜忙不迭回答,「有防己、秦艽、威靈仙、白芷、羌活。」
應天府佐治忙說,「大人,那奶娘房中正好搜出些藥材,太醫看了,正是防己、秦艽等物!」
原來黎清雪自己不敢出面做勾連買藥這類事情,她自己的丫頭明月和萬嬤嬤她都不敢信任,只好央求黃氏安排人去。
她之前就反覆提醒,買藥一定要多買些,把斷腸草留下,其他的通通扔掉。
但沒想到那奶媽生性-愛貪小便宜,把那些多餘的藥材留在自己房中了!
宋綬滿意的捋捋三寸鬍鬚,「人證物證已齊,回府提審!」
且不說宋綬提審黃氏及奶媽。
先說黎府這邊。
黎清雪被鎖在自己未出嫁之前的閨房中,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的轎夫被關在哪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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