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遵無奈,只能在心裡罵李逸不教點好的。
黎小草聽郭慧兒說著會仙樓如此漂亮,也來了興致,她看劇本,裡面有場景是在酒樓里,她正好去拍一些。
二對一,少數服從多數,郭遵只好從命。
幾人上了牛車,往新門邊走去。
到了會仙樓門口,好大一座高樓矗立眼前,雕樑畫棟,飛檐斗拱,盡顯奢華氣派。
郭遵正要扶著黎小草下車。
就在這時,變故突發!
不遠處,一輛裝飾精美的牛車旁,一位身著華服的貴女正裊裊婷婷地從車上下來。
可還沒等她站穩腳跟,一名身形魁梧的蒙面漢子閃出,他迅速捂住貴女的嘴,將她攔腰抱起往馬背上一扔。
貴女的丫鬟嚇得花容失色,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
眾食客和酒店小二想不到有人在這天子腳下如此膽大妄為,一時竟完全沒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劫匪將貴女粗魯地扔上馬背,而後揚鞭逃竄。
而此時恰好處於街侍換班的間隙,一時無人救援。
郭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搶走旁邊一個食客的馬匹,翻身而上,雙腿猛地一夾馬腹, 那馬吃痛,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劫匪逃竄的方向飛馳而去。
郭遵騎著馬在飛揚的塵土中疾馳,與劫匪的距離越來越近。
那貴女被粗繩草草的綁在身後,隨著馬匹顛簸,搖搖晃晃,就快似要摔下來一般。
郭遵喝道,「賊人,休得放肆,放下那女子!」
誰知那大漢不僅不聽,還大力抽鞭,讓馬兒跑的更快。
郭遵見他執迷不悟, 也不再呵斥,他算準距離,當距離劫匪僅有十幾步之遙時,他抽出腰間的匕首,深吸一口氣,手臂肌肉緊繃,憑藉強大的臂力,猛地將匕首朝著劫匪背心飛擲而去。
三棱刺正中賊人背心,賊人吃痛,卻仍心有不甘,不但沒有停下,反而瘋狂地駕馬加緊往前跑,試圖擺脫郭遵的追擊。
郭遵緊追不捨,衝著馬上的貴女喊道:「姑娘,快抽出匕首!」 然而,這女郎早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暈了,毫無反應。
郭遵只能咬牙,再次催馬加速。終於,郭遵的距離只差賊人半個馬身,此時那人也察覺到危險,剛要轉身反抗,郭遵眼疾手快,一把抽出他背心的匕首。
剎那間,鮮血如泉涌般噴射而出。三棱刺獨特的構造,使得傷口處血槽迅速被鮮血填滿,空氣不斷湧入,加速了血液的流出。
賊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那鮮血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濺得到處都是,在馬背上、那姑娘的錦衣上、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不過幾息之間,賊人身體便搖搖欲墜,伴血泡不斷冒出。他從馬背上滑落在地,沒了動靜。
賊人從馬背上滑落時,巨大的慣性使得被粗繩綁在身後的貴女也跟著失去平衡,朝著地面急速墜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郭遵躍起,朝著貴女墜落的方向撲去。
好在他身手敏捷,電光火石之間,穩穩地將那女子接住。
隨後,郭遵輕輕把她放了下來,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郎驚魂未定,眼神中還殘留著深深的恐懼,她緊握住郭遵肩膀,微微顫抖著,嘴唇開合,卻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力地搖了搖頭。
郭遵見她一身都是血,心中一軟,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別怕,沒事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原來是街侍們聽聞動靜趕來。他們看到現場血跡斑斑,當下便警惕起來,迅速將兩人圍住,手中兵器出鞘,寒光閃爍。
「大膽狂徒,竟敢在此行兇作惡!」 為首的街侍怒目而視,大聲呵斥道。
郭遵正欲開口解釋,卻見那女子搶先一步,她聲音雖還有些顫抖,但十分堅定:「各位官差,誤會了,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我怕是早已遭那惡賊毒手。」
郭遵微微頷首,補充道:「不錯,我乃歸德中侯郭遵。方才見此女被歹人劫持,便出手相救。」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證明身份的令牌,遞向街侍。
為首的街侍接過令牌,仔細端詳,確認無誤後,臉色瞬間緩和,連忙雙手奉還令牌,恭敬地說道:「原來是郭軍爺,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其他街侍見狀,也紛紛收起兵器,向郭遵行禮致歉。
郭遵擺了擺手,神色平靜:「無妨,職責所在。只是剛剛這位姑娘在會仙樓遭劫,如今已經過去兩盞茶時間,你們才趕來,實屬不該。」
郭遵以前是左街使,雖然已經卸任,但還是對治安有一種天然的責任心。
那些街使正訕訕間黎小草和郭慧兒也氣喘吁吁地趕到。看到郭遵安然無恙,兩人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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