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只戴一套,的確能說明對那套珠寶的喜歡。
「但她畢竟要經常陪我出席各種晚宴,只戴一套,難免被人看低。」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被人說無所謂,但是她不可以。」
「好。」
蘇楹答應得很爽快,倒也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覺得這個男人疼老婆。
被他的心意感動, 「我過年前給你。」
「好咧好咧!」
男人急忙道謝,「謝謝你,陸太太。」
「要給錢的。」
一旁, 一直關注著兩人的季涼川掃了眼男人,「別想著白嫖。」
「自然自然。」
男人笑著,「規矩我都懂的。」
岑煙的臉色更難看了, 也許珠寶設計她不懂,但是沈清文她是知道的。
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認了蘇楹做徒弟。
這其實,也側面說明了蘇楹的厲害之處。
如果是個美麗廢物,哪怕是陸時宴這層關係在,蘇楹也是過不了沈清文那一關。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更憋屈。
「岑小姐,這個酒杯惹到你了?」
季涼川靠著窗戶,掃了眼,「都快被捏碎了。」
岑煙回頭看了眼季涼川,低聲道,「之前怎麼不見季少這麼關注我?」
「嗯哼?」
季涼川仰頭喝完杯子裡的紅酒,「三哥被人纏著,害怕嫂子吃虧,讓我多看著。」
他把玩著手裡的杯子,「你坐在我嫂子身邊,我自然要多看著點。」
「季少什麼意思?」
岑煙皺眉,「是覺得我會對蘇小姐做些什麼嗎?」
「這話我可沒說。」
季涼川聳聳肩,「我只是防著每個人,僅此而已。」
岑煙冷冷和他對視著,陸時宴身邊的人,對她的態度都很冷淡。
也許是陸時宴對她不上心,連帶著身邊的人也不待見她。
也許,只是純粹的看不上她的家世背景。
可是此刻,他對蘇楹這個完全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卻格外尊重和維護。
她不服,心裡憋著的氣越滾越大。
「季少,你是不是覺得我放棄京都的一切,為了時宴來到青城,很丟臉?」
她停頓了一會,「還是你只是單純的討厭我這個人?」
季涼川是個人精,一下就看透她的重點在於前半句話。
而這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
只是借著他的由頭,說給蘇楹聽的。
「呵」
他冷笑一聲,還真有種,連他都敢利用。
「你放棄一切來到這,跟三哥沒有任何關係。」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繼續道,「別什麼都賴到他那,至於是否討厭你這個人……」
他笑出聲,「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岑煙此刻臉徹底僵住,死死盯著季涼川。
後者倒是無所謂,平靜且帶著笑意。
那笑像是綿密的針,刺穿岑煙敏感的尊嚴。
她突然起身,身邊的人忍不住道,「岑經理,怎麼了?」
「上個洗手間。」
「可是……」
那人往包廂左側看了眼,「這不是洗手間嗎?」
只是,岑煙已經走遠,背影還帶著怒意。
「謝謝季少。」
蘇楹偏著腦袋,她知道季涼川是在幫她。
「應該的。」
他側著身,低聲道,「有些事,三哥不方便出面,只好我來了。」
不管怎樣,這單生意是岑煙出面拉線的。
陸時宴終歸不好,做些讓岑煙丟面子的事。
蘇楹點頭,「不管怎樣,還是謝謝。」
酒局差不多結束時,岑煙才回來。
眾人推杯換盞,說著客套話,隨後起身準備離開。
「初次見面,給各位備了見面禮。」
陸時宴突然出聲,隨後何與上前,把東西遞給岑煙這邊的人。
「只不過,是給各位的太太。」
岑煙在看見包裝盒時,大衣下的手已經掐出了血。
有人打開看了眼,「這項鍊真好看,我家那位肯定喜歡。」
他看了眼,隨後好像想起什麼,看向岑煙。
「岑經理,這項鍊,怎麼和你這麼像?」
「應該是岑經理之前幫過陸總,陸總送的感謝禮吧?」
「原來是這樣。」
岑煙拎著自己的包,「我還有事, 先走了。」
隨後越過眾人離開,沒有一絲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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