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雙手攥得緊緊的，「媽， 就當是為了我。」

他花了那麼多的錢讀書，為的就是讓陳珍過上好日子。

如今陳珍連命都快要保不住，他一定要想辦法。

「你……」

「好了。」

他起身，「這些事我來解決，您不用操心。」

「林楊！ 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走了幾步，背對著她的林楊背部僵了會。

「只要能保住你的命，我怎樣都無所謂。」

*

第二天，姜也收拾好東西，拖著行李箱下樓。

林楊說直接退房，到時候在老家住幾天。

「來，早餐。」

林楊順手接過她的行李箱，「趕時間，直接到高鐵站。」

「好。」

林楊看了眼她手裡捏著的手機。

抬手，「手機給我吧。」

姜也鬆手，喝了口豆漿，「你真貼心。」

林楊把手機丟進自己口袋，笑笑沒接話。

兩人檢票然後落座，2個小時後下高鐵。

林楊喊了倆車，報了個地點後車子啟動。

姜也對雲南不熟，覺得到處都很新鮮。

只是，她發現，車子似乎越開越偏僻，到最後路燈都沒了。

「林楊， 你老家……這麼偏嗎？」

林楊嗯了一聲，「不然也不會到昆明買房。」

察覺到她的害怕，他握著她的手。

安撫道，「沒事，有我在呢。」

姜也遲疑了會，點頭，「對了，我手機呢？」

林楊從口袋裡掏出她的手機，看了眼，「沒電了。」

姜也抿唇， 沒再說什麼。

「司機，前邊能靠邊停一下不？」

林楊突然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好。」

下車前，林楊看向姜也，「我一會回來。」

姜也點點頭，看著他把自己帶上，心裡逐漸覺得不對勁。

「師傅，你是本地人嗎？我想知道目的地是不是很偏？」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說道，「嗯，都快靠近邊境了。」

他多看了眼姜也，「你長這麼漂亮，去那個地方幹嘛？那不是很安全。」

姜也暗暗吸了吸氣，多嘴問了句，「怎麼說？」

「那塊都快靠近緬甸了，很多豬仔都從那邊過去的。」

他一說完，林楊就上來了。

姜也盯著他多看了幾眼，醫院裡護士的話在耳邊響起。

她腦子裡逐漸爬上一絲害怕。

「怎麼了？」

「沒。」

姜也搖頭，盯著窗外越來越黑的天，咽了咽口水。

安慰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林楊怎麼也是留學生，不是大字不識的農民，應該不會幹這種犯法的事。

「到了。」

20分鐘後，車子停下，林楊讓姜也下車。

姜也下車後，打量著周圍。

只有幾棟房屋，靜悄悄的， 感覺不到熱鬧，這似乎是個偏僻的村子。

遠處倒是有兩盞大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小也，走。」

林楊牽著她往一棟平房走，「先去見見我伯父。」

姜也跟著他往裡邊走，心裡卻始終覺得不安。

沒過一會，一位穿著打扮普通的中年男人從屋子裡出來。

「伯父，我來看看你。」

「小楊啊，是好久沒見了。」

男人笑著讓兩人坐下，隨後道， 「這是你女朋友？」

林楊點頭，「姜也，19歲，身高165，留學生。」

姜也看著他，納悶，一般介紹人，說個名字就好了。

他怎麼說這麼多信息。

「伯父好。」

姜也不是很喜歡男人，尤其是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就好像，自己是件商品，他在衡量自己的價值。

腦子裡突然炸開，對啊。

林楊剛剛那番介紹，就像是把她身上的優勢都報出來，然後……討一個高價？

「你好。」

男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隨後道，「小楊，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

林楊看著他起身，然後拍了拍姜也的手。

「伯父和我說一些我父親的事，你在這等我。」

姜也看著他，眼神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點頭，「好。」

看著林楊離開客廳，姜也額頭也冒出了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