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之後，許清歡挽著南稚的手回宿舍。

路上，她問道，「聖誕節有啥想法？」

「什麼想法？」

許清歡睨了她一眼，「你該不會打算自己過吧？」

這兩個月，姜也基本每個周末都會出去或者回家。

宿舍的人都知道，她都跟男朋友在一起。

這麼粘人，聖誕節總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不一定有時間。」

姜也裹緊了外套，這會風有點大，吹得她臉蛋生疼。

「你呢？」

「我男朋友過來找我。」

許清歡男友在隔壁區的學校，公交過來也就半個鐘。

「我聽說聖誕那天會下雪呢。」

「不知道真的假的。」

姜也聞言，隱隱也有些期待，「是嗎？」

「我也是聽說的。」

兩人回到宿舍，高媛在收拾衣櫃。

看了兩人一眼，「聖誕你倆要出去約會吧？」

「我是，小也還沒定。」

高媛看向姜也，「我是打算和李汀去南森街那邊過聖誕，那邊挺熱鬧的。」

「如果你們沒事的話，就一起。」

姜也捏著手機，「我先想想，還沒決定好。」

高媛說了聲行，繼續收拾衣服。

姜也打開微信，和陸時驍的聊天界面停留在11月底。

部隊演習一個月，全程沒法用手機。

她那會說，偷偷玩。

陸時驍睨了她一眼，語氣無奈，「這是規定，所有人都得遵守。」

她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結果從12月初給他發的消息，至今都沒回。

12月1日。

【今天食堂有糖醋排骨，超好吃！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來嘗嘗。】

配圖是她咬了一口的排骨。

12月5日

【又降溫了，上早八好痛苦！】

配圖是她撅著嘴，一臉不開心，皺巴巴的表情，背景是教室。

12月8日

【陸時驍，你居然真的完全不看手機！我生氣了！】

配圖是她皺眉，惡狠狠瞪著他的樣子。

12月10日

【我回宿舍的時候不注意，摔了一跤，膝蓋疼！想讓你吹吹（哭唧唧）】

配圖是紅腫破皮的膝蓋。

12月12日

【路上有賣烤紅薯板栗的了，想和你一起吃……】

配圖是熱鬧的街頭，攤販朝著路人吆喝的場景。

12月15日

【今天沒課，來找秦漠玩，他三腳貓功夫還上台表演呢哈哈哈哈哈】

配圖是秦漠奇裝異服站在舞台上彈吉他。

12月16日

【陸時驍，我好想你……】

12月17日

【想你】

12月19日

【再不回消息，我跟別人跑了！我們學校帥哥很多的！】

【180＋腹肌＋胸肌＋體力好！還長得帥！】

12月20日

【好吧，我還是喜歡你，你快回消息！我形單影隻的，好孤單。】

配圖是一對牽著手的情侶。

12月21日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姜也翻看著屏幕上綠綠的一片，全是她自己發的消息。

遲疑了片刻，還是打出一行字發出來。

【25號聖誕節，聽說會下雪呢。】

她其實是想問陸時驍這天有沒有空，她想和他一起看雪。

但又怕他沒空，給他製造了心理負擔。

猶豫來猶豫去，變成了這句話。

周末，姜也沒回家。

秦漠和林鹿過來找她吃飯。

「去食堂吧。」

姜也怕冷，實在不想走遠，裹著羽絨服就往食堂走。

「你這副模樣，你男朋友知道嗎？」

秦漠略帶嫌棄，「頭髮也不梳，我看你裡邊穿的是睡衣吧。」

姜也側目看了他一眼，「不可以嗎？」

末了，又補了句，「我什麼樣他都喜歡，敢嫌棄我試試。」

「喲，還驕傲上了。」

秦漠調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談了幾年了呢。」

姜也被噎了下，瞪他，「你個單身狗好意思說我。」

「哎，不帶人身攻擊啊。」

秦漠說著，想起了什麼。

上前，勾著她的肩膀道，「聖誕夜你是和你男朋友過？」

「我…… 你問這個幹嘛？」

「問問還不行了？」

秦漠有些無語，「以前不都默認一起過，現在你有了狗男人，不得問問？」

「你才狗男人。」

姜也懟回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