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

姜也朝他看過去，「三哥，咋啦？」

「紅包。」

姜也只好起身，走到陸時宴跟前，說了聲新年快樂。

在她準備轉身時，陸時宴突然道，「談戀愛了吧？」

姜也還沒出聲，坐在對面的陸霆冷嗤了一聲。

「自己都還沒著落，還好意思問別人。」

陸時宴當沒聽見，繼續道，「這個年紀，可以談了。」

姜也眼神有些虛， 尬笑了幾聲，就準備回到座位。

「二哥的紅包不要了？」

陸時宴眉眼帶著戲謔。

姜也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陸時驍，鎮定道，「小姨父，新年快樂。」

陸時驍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粉色的紅包。

「新年快樂。」

等姜也坐回位置，陸時宴有意無意道，「我怎麼不知道家裡還有粉色的紅包？」

陸時驍睨了他一眼，「爸每年給媽的紅包都是粉色的。」

言下之意，是他不夠細緻。

「嗯哼」

陸時宴視線掃過那三個小輩，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他挑了挑眉，心裡有了數。

「哎，你們三個陪我打幾把麻將。」

吳嵐說道，「我手癢。」

「好啊，我前段時間剛學會。」

秦漠有些興奮，直接往麻將桌那邊走。

「我…… 我不會。」

姜也有些侷促，剛準備拒絕。

結果吳嵐看向陸時驍，「老二，你教小也。」

姜也回頭看他。

陸時驍沒看她，但還是嗯了一聲。

十分鐘後，姜也摸到一個八筒， 抬眼看身後的人。

「留著。」

隨後他伸出一隻手，丟了個東風出去。

客廳，陸時宴指尖夾著一根煙，煙霧裊繞。

他眯了眯眼，看著陸時驍一隻手撐著麻將桌。

另外一隻手撐在姜也坐著的椅背。

從這個角度看，倒像是把姜也圈在懷裡。

陸時驍一向邊界清晰，對小輩更是。

現在這是……

「宋家那邊，你什麼想法？」

耳邊突然傳來陸霆的聲音。

陸時宴側目， 「什麼我什麼想法？」

「少在那裝傻。」

陸霆強壓著脾氣，「宋家那大女兒，宋言心。」

陸時宴吸了口氣，起身，無所謂道，「都行，反正娶誰都一樣。」

陸霆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就來氣。

「那你怎麼不去娶天橋底下的流浪漢！」

「也可以。」

陸時宴氣死人不要命，「只要你們喜歡。」

「混帳！」

陸時宴沒再理會，拿著車鑰匙開門。

「去哪！」

「找季涼川。」

麻將桌這邊，陸時驍感覺到姜也的小心翼翼。

沉聲道，「輸了也沒事。」

「對。」

吳嵐打得上頭，說道，「輸了讓你小姨父出錢。」

秦漠和林鹿對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

「小也，你這圍巾在哪買的。」

吳嵐盯著她看了眼，「挺好看的。」

姜也下意識摸了摸圍巾，低聲道，「別人送的。」

「……哦，那還挺用心的。」

吳嵐笑道，「適合你。」

「嗯，是挺用心的。」

姜也抿了抿唇，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咳」

秦漠乾咳一聲，說道，「愣著幹啥，到你了。」

姜也哦了一聲，隨手丟了個麼雞出去。

「哎……」

陸時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胡了！」

林鹿雙手一推，喜滋滋道，「又輸咯。」

姜也聳聳肩，哦了一聲。

隨後道，「沒事，反正是小姨父出錢。」

陸時驍嗯了一聲。

快12點時，姜也提出該回家了。

三人這才起身，吳嵐點頭，笑著道，「有時間繼續啊。」

秦漠附和了一聲，率先往門口走。

「小鹿，我們順路，走吧。」

秦漠和林鹿看向陸時驍，「二哥，我們先走了。」

陸時驍嗯了一聲，等兩人離開後，他垂眸看向姜也，「走吧。」

除夕夜，到處都是串門的人。

兩人走在路邊，偶爾遇到人就要停下來說幾句。

姜也和他保持著距離，等那人走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