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微微又長大一歲了。」

姜宏清給了個紅包，笑得開心。

林時微又走到姜錦年那邊，說了聲外公新年快樂。

姜錦年照例給了紅包，「微微乖， 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林時微乖巧點頭，「外公也是，平安健康。」

姜雲從樓上下來，掃了眼熱鬧的客廳，暗暗翻了個白眼。

「爺爺，爸。」

姜錦年看著她，「都幾點了，才下來。」

「姐姐之前不也睡到這個點？」

姜雲不樂意道，「怎麼我就不行。」

姜錦年收回視線，「不是說帶男朋友過來嗎？」

「分了。」

姜雲拉著一張臉，「嫌棄我名不正言不順。」

「說和小三的女兒來往，丟臉。」

「你……」

「好了。」

姜宏清打斷兩人，「好好的日子，安分點。」

姜也和陸時驍各抱著一個，沒給任何反應。

「爸，媽前幾天自殺未遂。」

姜雲直接道，「你不去看看嗎？」

姜錦年盯著她不說話，眼神警告。

「吃飯吧。」

姜宏清率先起身，牽著林時微往餐桌走。

「爺爺……」

姜雲就是想為謝煙討個名分，沒想到姜宏清直接忽視。

姜錦年直接呵斥道，「不想吃就上樓。」

姜雲憋著氣，瞪了姜也一眼，氣呼呼上了樓。

初六這天， 宋家那邊傳來消息。

謝煙割腕，沒搶救過來。

姜也聽到這個消息時，怔了好一會。

她是討厭謝煙，卻沒想過有一天會聽到她去世的消息。

張嬸說，宋紀明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消息，病倒了。

她和陸時驍帶著林時微去了容城，在那邊住了一個星期。

幫著處理謝煙的喪事。

姜雲整個人也變了，跟失了魂一樣，每天呆坐在謝煙的臥室。

至於姜錦年， 一滴眼淚都沒掉。

仿佛，死的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又過了好幾天，姜也聽到了一個消息。

姜雲衝進了姜錦年的辦公室，拿著水果刀捅傷了那個女秘書。

姜錦年一氣之下，把人送到了療養院。

說姜雲已經瘋了，需要人看著。

一切，好像都重演了一遍。

謝煙和她的女兒，一輩子都沒要到所謂的名分。

姜也聽完，也沒覺得多痛快。

她們這四個人，似乎都因姜錦年而不幸。

誰都沒資格笑誰。

*

團團圓圓過完一歲生日後，陸時驍突然跟姜也說想去旅遊。

「嗯？」

姜也剛哄睡兩個小的回到了臥室。

她看向陸時驍，「這麼突然？」

「不突然，我們很久沒單獨出去過了。」

有了孩子後，所有的活動都成了家庭活動。

姜也想想也是，「想去哪？」

「新疆。」

陸時驍上前，圈著她的腰。

「前段時間不是說想騎馬嗎？」

「可是……三個孩子怎麼辦？」

姜也覺得當媽之後，整個人變得很不自由。

去哪都惦記著。

「交給媽。」

陸時驍道，「老太太喜歡帶孩子。」

姜也手肘忍不住撞了他一下，「哪有你這樣的。」

帶孩子是苦差事，沒有誰天生喜歡幹這事。

陸時驍下頜抵著她肩膀，沉聲道，「跟媽說好了。」

「她說你辛苦了這麼久，該出去放鬆放鬆了。」

「真的？」

姜也半信半疑，「你都跟媽說了？」

「嗯，一年前就說好了。」

陸時驍嗓音多了絲蠱惑，「去洗澡？」

他氣息灑在自己側臉，熱熱的。

姜也側目，和他對視著，看清了他眼裡的情慾。

「微微…… 還沒睡呢。」

孩子多也麻煩，每回兩人想親熱下，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喊。

「寫作業呢。」

陸時驍帶著人往浴室走，「她最不擅長的數學。」

言下之意，兩人有足夠多的時間。

姜也，「……」

一個鍾後，姜也裹了層浴巾被抱出來。

臉蛋紅紅的，整個人累得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