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在這靜謐的氛圍下,突然暴動,撕裂錢袋,飛向西廂房。
青芥指著就說:「看,我就說吧,西廂房晦氣死了。」
你一個鬼在說人家房子晦氣,真的不會臉紅嗎?
黃槐急忙跟青芥解釋說這鬼手在茶館救了他一次,沒有惡意,所以帶在身上。
鬼手在前面的遊廊飛,青芥、季嵐和黃槐在後面追。
空無一人的白府,繞了半天,居然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是不是意味著白末可能……
黃槐和青芥心裡都閃過一絲疑問。
鬼手停在一間廂房門口,裡面好像有什麼鬼手恐懼的東西存在,遲遲不敢推門。
夜幕來的極快,碩大的月亮就好像近在眼前,鑲嵌在白府的外牆上。遊廊的燈籠變成煞白色的螢光,陰冷的鬼氣從整個白府的各個縫隙冒出來,匯聚成不同的鬼影。他們依舊如生前那般做著重複的灑掃,甚至有的還在牆角躲著賭錢偷笑。發出咯咯咯的磨牙笑聲。
所以白末呢?該不會也在這些鬼魂裡面吧。
鬼手終於下定決心沖了進去,裡面居然是私設的祭堂。
祭堂上只留下一副透明的冰棺,裡面模模糊糊地封著個人。鬼手推不動,拉著黃槐的袖子想讓他幫忙。青芥這軟綿綿的身體更不用說了。季嵐從旁邊拿著根棍子借力打算撬開棺材。
只可惜,這冰砌成的棺材冰封多年,嚴絲合縫,單靠蠻力依舊無法打開。
青芥覺得這冰棺出現在此處十分怪異,兩手鬼火如燒柴做飯似的在冰棺下燃燒,竟然真的一點一點在滴落融化的水滴。
綠色的鬼火包裹著冰棺,冰火兩重天的溫度爆出濕氣沉沉的水霧。
黃槐看著冰棺中露出的半個身體和一部分面容,這人他似乎好像在哪見過,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應該也只是匆匆見過一兩次的程度,否則他不可能認不出來。
融化開裂的一瞬間,裡面一道掏心鬼手直接衝著站在最前的季嵐襲來。
青芥見狀,反手立刻就把季嵐拉到自己懷裡。然後掉轉,一把鬼火直接燒過去。
「這麼多年,我終於見到你來了,沈庭梧。」
白骨鬼手隔著棺材都能認出那是...他自己的...軀體,被人砍斷雙手的軀體。
青芥加大鬼火火勢,與那棺材裡突然飛出的黑手對抗。莫名他想起域中梧桐樹下的沒了雙臂的沈庭梧。
黑色的鬼手緩緩顯出整個厲鬼相,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不巧,青芥認識他。「白初,你居然還沒灰飛煙滅!」
「青尋,你這個叛徒。聽說你死的也好慘啊,看你這麼慘,我居然...哈哈哈好開心啊,我還得謝謝你把庭梧帶來給我。」
「你這噁心的人渣,我滅了你。」
鬼火焱焱和腥臭的瘀濕打得難分難捨。
沈庭梧的白骨鬼手撫摸著自己的斷臂口,無論怎麼努力也接不上去。黃槐碰了碰那屍體的頭髮,寒涼僵硬,印象中似乎應該不是這樣。
趁著雙方僵持膠著。
季嵐偷偷把沈庭梧的雙手縫了上去,跟青芥一樣,讓沈庭梧剩下的靈魂附身到布偶娃娃里。
所有粘膩的淤濕都不會靠近沈庭梧,但這也讓白初漏洞百出,難以招架。他朝著沈庭梧的屍體大喊。
「庭梧,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的軀體旁邊,一刻也沒有離開,你看我為了你連雙手也砍斷了,這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能為你做到如此。」說著,白初甩出兩條水管長的淤泥,驗證自己所言非虛。
白初還在說著一些噁心的葷話。
「庭梧,我好想你啊,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讒言,砍了你的手,我把這雙手都賠給你好不好。」
「庭梧,你說說話,理理我啊。」
白初爛成一灘黑色淤泥漩渦,將青芥困在其中。黃槐的銅錢紅線還沒剛綁住這灘爛泥,白初就從紅線縫隙里漏出來,湧向沈庭梧的軀體。
冰棺融化,露出沈庭梧的全貌。而此刻,季嵐還在靜心將鬼手縫在屍體的裂口。
看著淤泥逐漸靠近,青芥神情緊張,一團鬼火直接砸在季嵐腳下,沒想到那淤泥撲滅鬼火後,猛地沖向季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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