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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帶我去王陵,母后的屍骨還在那裡。我不想她葬在北朝境內。她會睡不安穩。」

青尋一劍殺出重圍,斬殺數十條命。

他嫌棄地說了一句:「多事。」

最後,青尋還是陪謝瀾把王后的骨灰火化,帶走。

域裡的季嵐看著小青尋嘴硬心軟的樣子,欣慰道:他還是一點沒變。

哪怕是在域裡,季嵐也是擔憂這冬天會不會對青尋有影響。

果不其然,當第一場雪飄下來的時候,青尋和冬眠一樣,任謝瀾第二日一早怎麼叫他都不醒。

謝瀾看見青尋的腰間留著一點殷紅的血漬,原以為只是北大營將士的血噴了上去,沒想到他是真的受傷了。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呢?

謝瀾想起來,北朝王宮,那麼多禁衛軍,刀劍無眼,他一個人就算再厲害,怎麼會一點傷都沒有。

於是,謝瀾就那麼背著青尋一步步往南朝留園走著,白雪落在這兩個孩子身上,像是徹底要埋葬。

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劑,死亡是贈給謝瀾的成人禮。

他知道青尋很強,他會聽母后的話,他會把青尋練成自己的刀,所以青尋不能死。他背著青尋,就如同背負著復仇的一絲希望。

十日後,青尋醒來,看見趴在他身上累昏過去的謝瀾,即便狼狽,即便凌亂,眼底烏青,面色枯槁,但是有人生來清貴的氣度不凡。誰人不可憐,他身份再尊貴,經此一難,也和草芥無異常。

青尋冷冷開口:「我不會幫你復仇的。」

謝瀾剛醒來就聽見這麼一句話,他低頭抱住自己,防止眼中的怨恨流露出來。忍住無能的眼淚:「對不起,連累你了。我會把全部都放下,不會給你惹禍。」

青尋本就不怎麼會安慰人,聞言後,只是緊閉雙眼,充耳不聞啜泣聲。但是又念及謝瀾背了自己一路,於是青尋撕下一片衣袖遞給他。

「給,擦吧。」

男兒有淚不輕彈,雖然青尋從沒哭過。

謝瀾用青色的衣料捂住痛苦的哽咽聲。

「不可能,絕不可能放下。既然天不給我出路,那我就自己搶一條。沒有的運,我要自己改。無處訴的苦,我要讓天下人嘗。我決對不會讓這天下放在要殺我的人手中。我還要讓北朝所有人都得給母后陪葬。」

兩人快馬加鞭回留園,路過婆娑林。

此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南朝皇帝在此受驚,派官府剿匪。此處的鬼門關被清理的什麼都沒剩下。

青尋順著黃槐的銅錢記號找到錢莊,再輾轉進入南朝都城,才住進了留園。

***

域裡,季嵐終於明白為什麼秦莽會說他和謝瀾很像,或許他和那個蒼曉也很像。

一樣的單純,明淨。一樣地可憐,柔弱。

但這肯定不是青芥選擇他的理由。他的青芥嘴硬心軟,絕對不是因為對方可憐就能喜歡上的人。

至於為何青使會選擇季嵐,他不關心。

「給我看這些做什麼,想證明你們生死相交,,情深義重?」

季嵐隔空對域主說話:「青芥討厭你,是因為你進了留園後對南朝復仇嗎?」

秦莽化作一條巨蟒黑云:「不要把那個孩子想的那麼白玉無暇,不落凡塵。或許青使討厭謝瀾,不是因為謝瀾的算計和卑劣,而是因為謝瀾搶走了本屬於青使的關愛呢。」

季嵐:「你什麼意思?」

第46章 廟堂

謝瀾剛進入留園,幾乎就是一隻偽裝到完美的受傷的小綿羊。

他知恩圖報,想要把代替他關在南朝王宮的郁褐救出來。於是拼命考取南朝狀元,順利進入南朝內部,藉機靠近冷宮中的郁褐。

他謹慎吃苦,對留園裡的每個人討好侍奉,潛移默化地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

他乖巧明理,一步步贏得了留園裡所有人的關愛。就連生人勿近的白末,都會主動去和他拼酒。

「可憐的小青使呢,他不明白打是親,罵是愛的道理。每次闖完禍被荷茹,黃槐拿出來說教,再去和貼心小綠茶謝瀾一比,心裡難免失落不甘。」

域內景象變換,青尋獨自夜襲南朝皇宮。

來到青尋所有一切噩夢最開始的地方。

「要是那晚他沒出門就好了。」

郁褐坐在冷宮裡,除了經常過來欺負謝瀾的太監,幾乎沒有人能認得出,更何況郁褐不僅被荷茹仔細調整了容貌,還把知情的小太監全都抹脖子,更是安穩的坐在冷宮,無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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