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時不見了,」燕如琉臉色蒼白,「我問了其他人,他們說明時被選中去當第一道菜,已經被綁去廚房了。」
「確定嗎?」盛遲夏深吸一口氣,眼神冷下來,「我先去你們房間看看。」
她快步走到兩人的房間裡,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片狼藉。
芬里爾狼形態的明時破壞力確實很強,房間裡的桌子椅子全部倒在地上,柜子也被拖拽出一段距離,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盛遲夏蹲下來,從廢墟里找到幾段斷裂的繩子。
「這孩子,」盛遲夏嘆了口氣,「也算是多災多難。」
第一道菜自然要賞心悅目,對異種來說也一樣。
「接下來怎麼辦?」盛遲夏扭過頭,看向林俞,「按照樓先生說的,明時應該不會有事。」
只是這一遭下來,估計要有點心陰影。
「現在幾點了?」林俞突然問。
「我看看,」燕如琉連忙看智腦,「九點二十八。」
「還有兩個多小時,」林俞若有所思,「她還來不及被做成一道菜。」
「等我和蜘蛛談完後,我會去把她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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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用自己換她?」青年坐在林俞對面,貪婪的目光緩緩掃便對方全身,「您可想好了。」
「是的,」林俞目光平靜,「我已經做出了決定。」
按照長相,林俞不比明時差,而且,他的血肉對異種有著極為強悍的吸引力。
所以,這筆生意對方只會穩賺不賠。
「我自然是樂意的,」青年眯了眯眼,揚起一個笑容,「雖然我更樂意獨自食用您,不過既然是您的意願,那我也不介意共享。」
「您找我不止這一件事吧,」青年話鋒一轉,「您原來想和我說什麼呢?」
「一份工作邀請,」林俞垂眸,說,「不過你大概率不會答應。」
「您都不告訴我具體工作內容,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青年無辜地聳聳肩。
「我想應聘你為異種管局的清潔工,」林俞隨手遞過去一張紙,「每次異種事件結束後,你負責清現場,將那些異種殘體清乾淨。」
青年接過紙,看了幾秒。
「先生,」他放下紙,彬彬有禮道,「雖然我是異種,但一直在人群中生活,對人類的文化還算了解。」
「但紙上寫的這種文字,我似乎沒有見過。」
林俞:「……」
林俞:「不是你的問題,在我上學時,我的老師就說我很有做醫生的天賦。」
都有一手潦草又簡略的字。
「回去後盛遲夏會給你詳細講述的,」林俞用筆在紙上畫了個圈,「當然,如果你願意接受這份工作的話。」
青年看著林俞,半分鐘後,才再次開口:「您好像並不認為我會接受。」
「是的,」林俞點頭,「你不是這種性格。」
「我只是想說,」林俞沒有看青年,他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你什麼時候走投無路了,可以考慮我的提議。」
青年盯著林俞,有一瞬間,他似乎褪去了人皮,獸性在他的眼中占據高地。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先生,」青年緩緩說。
「我覺得您可能會死得更早一點。」
談話就此結束,青年站起身,找來人將林俞捆起來。
林俞沒有絲毫掙扎,他任由自己被綁起來,甚至不用旁邊人催促,就往廚房的方向走。
「先生,」青年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旁,「按照道來說,您現在應該很喜歡我。」
「但您看上去不是這樣的。」
異種狂熱似乎並沒有在林俞身上發揮作用,他依舊冷靜鎮定,對青年的態度也沒什麼改變,在這個異種至上的氛圍里,他就像窗外的風雪,只是存在於此,不被外界影響。
「也許吧。」林俞在走神,他隱隱約約聽到了青年的話,幾秒後,才解話中的含義,然後做出敷衍的回答。
青年也不鬧,他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林俞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乖乖被放置在廚房角落的盤子上,他靠著牆,坐在盤子裡,雙腿自然垂下,愣愣地走神。
由於每時每刻都在接受過量的信息,林俞實在太容易走神,即使是在這種有些危機的環境裡,他的思緒也會不受控地漫遊開來,如同一朵被吹散的蒲公英。
和大多數人不同,他的記憶不是線性的,而是被大量的走神與睡眠打斷,變成一串沒有規律的點,往往上一刻還在想某一件事,等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就像此刻,明明他應該去想怎麼脫身,但他突然被窗外雲的顏色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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