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少宗主蕭懷瑾便是不能冒犯之人的榜首。
那可是主宗來的大佬級別人物!
就算是分堂的楊副堂主,也只有小心討好的份。
蕭懷瑾隨隨便便的幾句話,便極可能影響著他們的未來前途。
王副堂主的手心都在往外冒汗。
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少宗主這般模樣,如溫潤的竹林響起了陣陣雷霆,烏雲堆積,令人心驚膽戰。
王副堂主捻了捻手中的汗,反應極快,臉上掛上友善熱情的笑容,不復之前的不耐煩模樣。
「原來是少宗主送出來的東西,我就說怎麼瞧著就非同一般。」
王副堂主樂呵呵地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是個微胖的彌勒佛一般。
他放下箱子的動作輕了很多,還不忘記順手整理著被弄亂的幾瓶丸藥,對著阮棠陪著笑。
「這位姑娘真是抱歉,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
「您是少宗主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儘管差人來告訴我一聲,我絕對不二話。」
王副堂主拍著胸膛保證,又不輕不重地踢了最近的管事一腳,以作懲戒。
「什麼都沒調查清楚,在這兒瞎咧咧什麼呢,差點冤枉了咱們分堂的貴客,到那個時候,你擔待得起嗎?」
王副堂主變臉變得比變色龍還快,一連串的動作做下來,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陳壯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像是個死人似的。
他的心臟拔涼拔涼的,知道自己是徹底沒有翻盤的希望了。
王副堂主卻根本懶得看他,只笑嘻嘻地端了椅子送到蕭懷瑾的身邊,姿態十分自然,好像他才是這雜役房的主人似的。
「少宗主您快坐,您來這兒是有什麼事情嗎?」王副堂主點頭哈腰地問。
其他管事們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一邊在心中懊惱自己的笨拙,一邊腹誹王副堂主的諂媚行為。
一個個的動作倒也不慢,畢恭畢敬地朝著蕭懷瑾行禮。
蕭懷瑾沉眸頷首,算是受下了眾人的禮節。
但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罕見地感覺到了幾分忐忑,朝著阮棠的方向看了一眼。
時間太緊急,蕭懷瑾抵達的時候,便聽到了陳壯信誓旦旦的栽贓陷害,心中一急,直接便站出來打斷了陳壯的話。
但如今站在這裡,蕭懷瑾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告知阮棠自己的身份。
阮棠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隱瞞她,進而產生一些被欺騙的負面情緒?
蕭懷瑾提著心,溫潤的眼神中添了歉意。
若是早知現在,他一定會提前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阮棠,也就不必要陷入當下這個尷尬的境地。
不知道阮棠會怎麼想他?
蕭懷瑾心中念頭百轉千回,直直地對上了阮棠的視線。
果不其然,少女神色微怔,烏黑水潤的杏眸中含著些許茫然之意,蘊著濃濃的疑惑和難以置信。
「少……宗主?」阮棠遲疑著開口,聲音很輕。
但蕭懷瑾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問題,點頭回答說:「的確是我。棠棠,真的抱歉。」
青年身形如松柏翠竹,氣質清俊似是芝蘭玉樹,少女身姿娉婷窈窕,細腰盈盈一握,黛眉朱唇,明眸皓齒。
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問一個答,自成一方天地,好像將房間裡的其他人都排斥在了外面。
王副堂主是個機靈的,很有眼力見,被蕭懷瑾忽視了,他也不覺得難受,反而只感到慶幸。
他給管事、雜役和護衛們使了個眼神。
護衛拉著面如死灰的陳壯出門,像是拖著一具死去的流浪狗屍體。
管事和雜役們也接收到了王副堂主的意思,打算輕手輕腳離開,將空間留給蕭懷瑾和阮棠兩人。
王副堂主算是看出來了,少宗主對這位姑娘的想法絕對不清白,好像還玩得挺花,披了層不一樣的馬甲。
如今,馬甲被剝下來了,少宗主必然得花費不少心思,好好地哄一哄這位姑娘。
他們這些礙眼的存在還是早些離開為好,不然等什麼時候少宗主空出手來,遷怒於他們,那就是追悔莫及了。
王副堂主離門最近,就在他準備踏出門檻的時候,一個鬚髮皆白的精神老頭忽然靈活地擠了進來,還不忘記把王副堂主又拉了回去。
「老王,別急著走,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還沒弄明白呢!」宋副堂主笑眯眯地說。
王副堂主:「……」
王副堂主心裡頭已經開始罵髒話了。
尤其是看見蕭懷瑾和阮棠都不約而同看向他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手裡拿上幾根針,把這老頭子的嘴巴給全部縫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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