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願意再接觸看看,或者印象並不好,不打算再更多交流。
高途是這麼打算的,如果見面結果是前者,他就跟對方實話實說。
年媱知道他想說的其實是「那你今天知道了,現在走人也不晚」。
「走人」兩個字被他禮貌省略,但是聽在年媱耳朵里一樣很不禮貌。她實在很生氣,可是更生氣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生氣,甚至昨天她還傻了吧唧掉眼淚,現在她可不犯傻了,必須也氣氣他!
「快坐下吧高隊長,」年媱把身上挎著的鏈條小包包拿下來,擱在一旁空著的餐椅上,捋著波浪發,滿臉甜美笑容地通知他:「我還就不走了,不過你不要擔心高隊長,我沒有要破壞你好事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這位小姐姐。」
她就不信能比她美!
高途這個有眼無珠的!
年媱的一臉傲嬌看在高途眼裡很讓他無語,活二十六年真沒見過這樣的。眼下,高途十分理解兩年前丁錦媛想把這姑娘抓回局裡關幾天的心情,小姑娘簡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途垂眼睨著她,特想問她一句「你爸媽沒教過你基本的禮貌麼」,也很想把她扛起來從包房丟出去。
可是高途就不明白自己怎麼還狠不下心對她說重話。
「我說,」他甚至還在暗暗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今天這位朋友我第一次見,你在這是不是不太好?」
年媱立馬仰起頭哼笑著反駁:「那前天你跟田芋還不是第一次見面?你當時也沒說不太好,我看咱們仨吃的挺歡樂。」
高途被她振振有詞的態度氣笑:「你這偷換概念的能力還挺嫻熟,那一樣麼?田芋是你朋友。」
哼,時機剛好。「那我呢?我是不是你的朋友?」再來一句把話堵死:「昨天你自己說的,我把禮物收回去,你繼續把我當朋友!」
「……」
虧得是學中文不是學法律的,學法律以後當律師還不得胡作非為鑽法律空子。
高途繃起臉,聲音也冷了幾分:「趁人還沒來你趕緊出去。」
「我不,我要看看她比我強在哪兒!」
話音一落倆人都是一怔。
高途:孩子是真瘋了。
年媱:我就……變相表白了??
他無奈嘆氣,打苦情牌:「聽話趕緊自己找地兒去,警察叔叔相個親不容易。」
「我大老遠來一趟也很不容易。」
說說就想掉眼淚。
兩年的暗戀餵了狗,嗚嗚嗚。
「哎?不是,」高途急忙抽紙巾塞給她:「不許哭啊,就想故意給我上眼藥是吧?行行行,你想待著就待著吧。」
年媱把紙巾拍在桌上,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把霧氣眨巴回去:「誰要哭了看不起誰呢。」
「得,一會兒請你保持安靜。」
年媱正要開口,高途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立刻抻頭瞄一眼——
周醫生。
然後就看見這位隊長彬彬有禮地接起電話,語氣非常和氣。
「餵周醫生,你好。」
「沒關係,我也剛到不久。」
「已經到樓下了是麼?那直接上二樓,我在樓梯口等。」
高途很快掛了電話,正要商量小姑娘幾句,一抬眼,就聽見小姑娘涼涼酸酸的承諾——
「放心吧,說了不會破壞你的好事就絕對不會。」
高途其實是想商量她出去,聽見這話也真是沒什麼好商量的,而且這時候房間門還被推開了,進來個人。
「高途?」
這是一個沉靜溫婉的聲音。
倆人齊齊扭頭看去。
門口站著一位年輕姑娘,約莫二十六七歲,穿一身素灰色棉麻分體長裙,黑長直清爽乾淨地束在腦後,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正望著他們淡淡地、禮貌地微笑。
可惡!
竟然還挺好看。
而且整體感覺很有田芋的風格,這令年媱很難對她討厭起來。
「我是,」高途往前迎了兩步:「周醫生?」
「周一橦。」她笑著走過來,自我介紹:「一二三的一,木字旁加兒童的童。」她低頭看了眼坐著的年媱,輕聲問:「這位是?」
沒等高途出聲,年媱站起來還伸了手過去,眼睛彎成月牙狀:「你好周醫生,我是年媱,這我哥,他怕自己不會聊天冷場,所以喊我過來幫他活躍氣氛。」
「……」高途不可思議地看了身邊這位臉不紅氣不喘的小姑娘一眼。
怪不得張無忌他媽告訴張無忌,越是越漂亮的姑娘越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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