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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這是何意?」 馮監印問道。

「馬資。」 楊束道。

「如此美玉,實在不好估價。」那小校囁嚅道。

「不用找了。」 楊束道,「值得。」

黃九郎見馮監印面色扭曲,不由哈哈大笑,道:「辛兄,你真乃一奇人也!」

馮監印面頰上的肌肉抽搐一下,扯出一抹假笑:「如今已近黃昏,幾位不若在此牧監住下,等明日差人理會了契書,再走不遲。」

黃九郎笑道:「我卻不行,被渾家知道了我在外面過夜,少不了一番盤問。」

明新微把那玉從小校的掌心拿過來,道:「那便明日過契。」

是夜,明新微和楊束歇在牧場的客舍。

明新微到楊束房間,將玉還給他,道:「這玉,我見你貼身帶著,可是父母所贈 要不還是給銀錢吧?現銀不夠,我還有一些細軟。總不能一時意氣之爭,讓你吃了這虧。」

「不算吃虧。」楊束搖搖頭,見明新微還盯著自己,便又繼續往下說。

「安史之亂時,隴右牧監的軍馬曾被吐蕃人搶劫一空,養出一批名馬,便是吐谷渾馬,而大宋軍馬里的佼佼者,正是從吐蕃後人角廝羅處得來。我觀這五匹馬頗類吐谷渾馬,且血性戰意更勝一籌。更為難得的是一脈同宗,同枝連起,靈性極佳。」

楊束歷來在師門裡寡言少語,能動武解決通常不多費口舌,如此解說已經算得上他的長篇大論,大概是和馬有關,所以話多,他想。

「縱然是好馬,但你的玉……」明新微遲疑。

楊束把那玉從桌上提起來,道:「不過一塊石頭,雖是師傅從小給我的,但我也不知它有何用處,當用就用了。」

說罷,他將那玉擱到明新微面前,道:「你收著。」

明新微見並沒有什麼特殊來歷,心下稍安,也不再勸,自去回房安息。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睜眼一看,黑咕隆咚地床前坐了一個人。

明新微正要大叫,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又聽對方低聲道:「是我。」

是楊束的聲音。

明新微穿著寢衣,不便起身,只好縮在被子裡問:「怎麼了?」

「得趕緊走。」

明新微聞言,也顧不上男女之別了,趕緊穿了衣服起來,拿了行李,出了門,才問道:「究竟怎麼了?」

楊束的房間就在隔壁,他微一示意道:「有人放毒煙。」

明新微一驚,問道:「你沒事吧?」

楊束頓了一下,才答:「沒事。」

「那人呢?」 明新微又問。

「被我放倒,捆在房中。」 楊束道。

明新微沒去房中查看,心念急轉,已然猜了個七七八八,道:「黃九郎這個呆子,害慘我們了。他既不通

其中關竅,卻來摻和一腳,只怕我們今日一番作為,被心虛之人認定為前來探查官馬走私之人了。」

她低聲快速道:「我們一但逃跑,馮監印怕干係重大,必定報給上峰,屆時他們寧可錯殺,也不會錯放,必定押了公文前來捉拿,冀州他們相熟,於我們不利。與其被動挨打,百般自證,不如現在趁其不備,拿到證據,對方投鼠忌器,還不敢痛下殺手。」

明新微的本意是說去庫房,把帳本捲走,不管帳目真假,只要給她一點線索,憑藉她對河北路局勢的了解,胡編亂造,總能唬住對方,求得轉機。

楊束本來怕明新微不想多生枝節,才要先走的,按他的性子,有人敢打上門來,那他反手回擊,便不算不遵師訓,因此一聽什麼「與其被動挨打,不如現在趁其不備」云云,便痛快道:「甚合我意,這就殺上門去。」

嗯?

那邊廂,馮監印正焦急地在房中走來走去。

心腹呂二安慰道:「監印不必心焦,由我大哥出手,任憑他什麼好手,也要倒在這三迷煙之下。且此煙含毒,能令人心腹絞痛,到時候以解藥為餌,不怕他不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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