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新微看他還要硬莽,只道他還未看過他師傅的信,連忙道:「你可還記得你師傅留給你的第三個錦囊?說讓你在生死關頭才能打開,我……」
「我知曉,你當時說的話,我都有聽到。」 楊束明白她要說什麼,便截住她的話頭,他當時氣血翻湧,無法開口,但明新微說要幫他代為拆開錦囊,他是聽到又默許了的。
「信我也看過了,多虧了護心蠱。」
明新微聽他話里話外把這護心蠱當做解藥的意思,眉毛一壓,急道:「你究竟有沒有仔細看信啊?信中說蠱蟲只是暫時壓製毒性,讓你引出蠱蟲之前切記逞強動武,以免毒走旁絡,功虧一簣。」
她仰起頭,仔仔細細看了看他唇色,已不再烏青,但上下一打量,總覺得透露著虛弱。
楊束解釋道:「無妨,我可以暫時封住心包經。」
一但封住了心包經,毒素便被鎖在蠱蟲附近,動武運氣時不至於遊走旁絡,但壞處也很明顯,其一,真氣運行難免不暢,功力大打折扣,其二,閉塞的心包經受內外兩相衝擊,勢必受損。
「不行!」 明新微並不傻,態度堅決道,「若這法子沒有後患,你師傅為何不在信中言明,反而讓你早日回去?」
她心念轉動,難道蠱線長得太快,不得不拼死一搏,儘早回去?想到此處,急問道:「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感覺不太好?」 說完,抬手便去抓楊束的手臂:「我看看。」
楊束倒也分外配合,抬起右臂,手腕一翻,攤開掌心向上。其實寸口脈是緊要之處,練武之人輕易不會暴露人前,更別提被人握在手中把玩。
明新微用掌心托著對方的手腕,如臨大敵,一臉嚴肅,將袖口往上拂去——大陵穴上仍然只有一枚赭紅圓點。她用食指輕輕點了上去,對比了一下,和之前所見沒有太大變化。想到信中言明要在蠱線長到手肘曲澤穴前引出護心蠱,便問道:「你知道它會長得多快嗎?」
楊束也把頭湊過來,仔細看了看那一枚溜兒圓的印記,猜測蠱線的生長應當同體內累積的毒素有關,估摸著越往後,長得越快,但他想了想,卻道:「想來應該變化很慢。護心蠱很寶貴的,功效自然不差。」
明新微內心稍安,也對,畢竟是他師傅給的護命符,應該算是個難得的寶物。
「既然不急,我們也不一定要靠打打殺殺才能出得去。」 她將衣袖整理好,放開了他的手,「此處孤山一座,雖然易守難攻,卻也容易畫地為牢。狡兔尚且三窟,盧家在山中經營十數年,難道就沒設想過類似局面,因此我猜測他們必有金蟬脫殼的法子。」
「所以你剛才是去盧家了?」
「不錯,雖然不知具體如何出去,但盧姑姑已經答應讓我們入夜後去找她。」
此時金烏西墜,夜色尚未來臨,四處戒嚴,確實不如入夜後好行動。
去盧家之前,兩人還去找了尉遲禮他們一趟,相識一場,總該問一句他們是走是留。但院內空無一人,兩人等了片刻,只得留了便條。楊束翻上房樑上,給夾在了避火圖裡,之前幾人玩笑時曾說過可用此法傳信,沒想倒還真派上了用場。
臨走了,怕尉遲禮那幾個榆木腦袋,轉不過彎來,倆人想了想,又在桌上明晃晃留了個火摺子。
明新微同楊束到盧家時,正碰上肖無妄帶人從院裡出來,看樣子剛剛進去搜查了一番。
肖無妄咬牙切齒:「哼,我就不信了,這倆人難道還能遁土了?封好渡口,給我再仔細搜山!」
明新微見肖無妄中氣十足的樣子,便知自己那點兒蒙汗藥多半已經被醫使解開了,這下他再無顧忌了。還好自己提前出來尋摸出路,不然坐以待斃,還可能真被人困死在小院裡。
好在山中居民院落眾多,彌勒教人手不足,只能貼了封條,列隊巡邏,想要各處死守是不能夠的,因此楊束很輕易地帶著明新微就翻牆進了盧家。
盧白鷺見了兩人,長舒一口氣:「山中戒嚴,我還怕你們來不了了。」
明新微見她同盧姑姑和已經
換了一身水衣水靠,便知曉自己二人若是晚來一步,只怕趕不上。盧姑姑掃了兩人一眼,扔過來一個包袱:「去換上。」
明新微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水衣水靠齊全,還有一個置物的避水囊。
等兩人便依言去換上出來,盧姑姑又拿出一封手卷,問明新微道:「你之前說,出去後會去投奔東京招討軍?」
「不錯。」 明新微點點頭。
盧姑姑便把那捲軸遞過來:「你看吧,看完就燒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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