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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水缸湖海,明家的女兒,就合該生在亭台水榭之地,富貴溫柔之鄉,要跑去海里,那是找死!」 明老爹也是氣得口不擇言了,竟然順著明新微的比喻胡亂說了下去。明二哥一看不好,連忙打斷道:「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呀,我怎麼越聽越糊塗,要不還是我來說吧。」

父女二人轉頭,齊聲道:「你說!」

明二哥咽咽唾沫:「這叫我從何說起呢——不如,就從送完三妹歸家說起吧。克恆手下有一叫石謹的,最是辦事牢靠,武藝高強,克恆命他立下軍令狀,由他護送三妹回東京,我看在眼裡,也內心稍安。我原本想過,憑著這身性命不要了,烽火連月,也該親自送妹妹回東京,但此前是我大意妄為,鑄下大錯,心中悔恨懊惱,只怕自己再出差錯,萬死難贖。」

明新微心道,陳籍那等老狐狸,想必言語間將明二哥的錯處拿到,明二哥自然不敢再送自己回京。

「於是我便留在了濟州,只修了一封家書,同克恆的公文一道送上東京,此後同家中書信往來,也多虧克恆從中行了方便。」

明新微心中哂笑,可憐明二哥已被這准大舅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說正事呢,也囉囉嗦嗦為他表功勞,但此時聽了也不作聲,單看他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

「我原想著,經此一事,克恆派人送蟬光歸家,已是仁至義盡,理該當我們家主動提出退婚,以全雙方臉面,因此,向他答謝時,也透露了這番意思,哪知克恆是真君子,說既已合過八字,又過小定,理當完婚,豈可因人力不可抗拒之事,出爾反爾,視婚姻為兒戲,又陷蟬光於不利之地?」

明新微雙眸微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當初在軍營里,陳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一副「大丈夫何患無妻」的倨傲模樣,自始自終也沒把自己瞧在眼裡,為何面對明二哥又改口了?

「他在胡說,他、他必定是想——」

是想藉此事拿捏她,折辱他,這種心理扭曲的偽君子,最擅長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想起那個混亂長夢,只覺一陣惡寒,但這話她怎麼說得出口?就算她說了,又有何人能信?

「你休說話,聽你二哥把話說完。」明老爹道。

明二哥見妹妹一臉激動,但卻沒說出個具體章程來,便也自顧往下道:「是,克恆還說,以前只看過蟬光詩作文章,知曉她是個胸中有溝壑的,此次知她落入賊窩,臨危不亂,自救出局,甚至帶了價值萬金情報出來,大到山中地形圖紙,水軍、步軍、馬軍布防圖,小到兵力換防、武將姓名武器等等,事無巨細,悉數默出,這等奇女子,若他得之為妻,必珍之愛之,是家門之幸。」

「好好好!克恆他當真是如此說的?」 明老爹聽得大喜過望,一把掰過兒子肩膀,急問道。

「千真萬確!」 明二哥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因著家信是走了公文的方便,要過克恆的手,因此信中不好寫得這般詳細,但這話是他親口對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真真的。」

明老爹雙手合十,嘆道:「真是祖宗保佑,這般險境,也能化險為夷!」

明新微並不太相信這話,且不論夢境真假,就說他當時在貝州見到自己,上來便是「你雖然婚前失貞,但若聽話伶俐,我或可既往不咎」,後來見自己不願承認身份,也不能小意奉承於他,便說什麼「小娘子肖似我妻,我很中意,與我做個外室也是不錯」。

能下意識說出這等話的,能算什麼君子?對內眷,也不過當做可以生殺予奪的玩物,被人奪走,便覺得自己財物面子受了損失,想要找補回來,且他慣會官場上口蜜腹劍那一套,說些好聽的敷衍一下明家,讓其感恩戴德,再容易不過了。

但此時同父兄掰扯這些細節沒有必要,明新微只揀自己的關心的問道:「二哥你一直在濟州戰場,想來知曉的,比邸報還詳細些,那麼你可知,大哥說陳籍被人拒於濮州,不得寸進,是怎麼一回事?」

是誰天降神兵,拒陳籍於濮州,令其不得寸進,在座幾位都知道,她沒點名道姓,是不想明老爹再炸毛罷了。

明二哥瞅了明老爹一眼,見他面色尚平靜,這才帶著幾分神氣地說起戰況:「是,起初我們打得很順利,多虧了三妹你的布防圖,雖不是最新的,但地勢人馬都沒變,肖無妄就算用兵如神,也變不出花來,更何況他也並非什麼用兵奇才,能占下立安山,全靠詭計多端罷了,等到了明槍明劍的時候,難免露怯。」

他見明新微臉上似笑非笑,也知曉戰況是上了邸報的,也許從明老爹那裡見過,因此也不好吹得太過,轉了話鋒道:「當然這廝憑著地利,手下也頗多把腦袋別在腰上的光腳泥杆子,倒也守住了幾個回合,但克恆說了,拿下他只是時間問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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