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一句:「這都是你外祖母欠我的,祖債孫償,也不算太過分吧?」 跨步往回走去,又找補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這麼早就兩情相悅,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還是經受點考驗為好。」
在明新微做好最壞的準備,下定決心要放楊束自由的時候,楊束正十萬火急在谷中商量對策。
莫行復敲一敲食指,神色莫測:「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蠱是真的,但沒生效?」
「我毫無感覺,靈台清明,氣行無阻,指定沒效!」 楊束斬釘截鐵。
宗信離開大理去送蠱一事,他是知道的,在東京時他敢那麼輕易地同玄妙仙師做這交易,也是因為認出了有宗信印鑑的瓶口蠟封。
「故人有托,抹不開情面,說要什麼控制人心的蠱,我哪有那神通?就是去送個廢蠱罷了。」 楊束記得當時宗信買蠱回來被人撞見時,是這麼同他說的。
但現在想想,當時宗信眼神閃躲,語氣綿軟,再觀昨日在小院,他同趙裕兒糾糾葛葛,這老禿驢恐怕是老房子著火,蠱是真的了!
居然打的是這麼個不要臉的主意,難怪說不出口。這老賊,難道是想趙裕兒能對他有所回應,便舍了命不要了,陪這瘋婆子造反去 楊束越想越氣。
他握掌成拳,錘了一下桌面:「對,但問題是,為何會沒效?」
墨華摸摸下巴:「會不會是,她不夠喜歡你,所以才沒效?」
楊束被戳中心中隱秘的擔憂,面色一黑,嘴硬道:「那不可能!」
半句不提自己雖然萬般不願,但明新微一開口,還是裝作被迷提觳觫多控制的樣子,異常乖順地提前回了孔雀山谷。
墨華搖搖頭,用一種醫毒雙修大師的官方語氣嚴謹道:「按照我對情蠱的理解,應當需要感情濃度和占有欲上升到某一閾值,這才有效——」
「不是讓你分析這個!」 楊束打斷了這無稽之談,一個字也不想聽。
方墨抓了抓自己白嫩的臉,心想自己作為師兄排憂解難送溫暖的時機來了!
他擠開墨華,將腦袋伸過來,沖楊束道:「我算是聽明白了,小師弟是想問,怎麼能讓這糟心的蠱翻篇了,然後將你倆摁死在姻緣簿上,對吧?」
見對方默認,方墨胸有成竹地拍拍胸口,「這事兒,我熟!」
「你?」 墨華斜眼看了看這整日同機關打交道的方木工,不敢苟同。
「嘿,你們可別瞧不起人!這要摁住一個事兒,讓它定下來,就和木工做卯榫結構是一個道理——只要把上下左右各種可能性給它堵死,這就成了——動不了了!」
不能說毫無關係,但也算八竿子打不著吧。
楊束皺眉:「你且說說。」
方墨可算抓住了機會,紅光滿面,清了清喉嚨,起范兒地伸出一根手指:「我先問問你啊,明小娘子現在對你是個什麼態度?」
「嗯……挺好的吧。」 見三雙眼睛盯著他,楊束又補充道:「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對我比對你們三個都好。」
方墨點點頭:「好,那根據卯榫之律,我們現在要去掉最佳好友這個可能——良拙,你表白了嗎?」
「……應、應該吧?」
楊束說完就覺得自己真傻,居然聽方墨這個木頭在這裡瞎掰,抬腿正要走人,卻被方墨大張雙臂攔下,叫起來:「什麼叫應該啊?!」
墨華聽完也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方墨:「你走開。」 搶過前來氣勢洶洶沖楊束道:「我且問你,你和別人在野外同食同宿的,親密異常,定過情嗎?求過婚嗎?還是就這麼不清不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楊束腳步一頓。
「好啊,難怪別人不對你認真——要是我,我也覺得你混蛋,光占人便宜,不願意給承諾!」
「我沒有!」 楊束道。
方墨見縫插針,伸長脖子:「為今之計,一招為上!」
「求婚!」 方墨一錘定音。這師弟妹他一眼看了就喜歡,機會是留給有嘴的人的,且讓他幫小師弟一把吧。
求婚?
楊束先看了一眼墨華,墨華點點頭:「正好快刀斬亂麻,失敗了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好過不清不楚,夾雜不清。」
而莫老狐狸剛同楊束視線對上,便摸摸鼻子,雙手舉著倒退:「姻緣三分天註定,七分都要靠打拼,小師弟若有求婚要用的物件,歡迎來找師兄購買,價格從優,保管實惠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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