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安靜許久,宋序向枯生坦白內心。
他眸子沉著無光,有些灰敗。
「在我未尋到結果之前,我怕任由妄念瘋長,終有一天會失控,理智為其所吞噬。」
「你想離開她?」
「……」宋序沒能毫不猶豫地肯定這個答案,不知為何,反正他不能。
他輕聲:「……我也不知道。」
枯生的視線停留在他臉上,仿佛看穿一切。
「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那位小秦將軍?」
宋序:「記得。」
她常掛在嘴邊,甚至夢裡都在……
他捏了捏指骨,略有些泛白。
枯生道:「業靈寺便有供奉一尊小秦將軍的牌位,那是小秦將軍父母,即秦將軍與葉大人所設,就在如露殿,你為此苦惱,便是因果所系,不如去看看?」
如露殿?……宋序凝眸。
第19章
出手 打架是從權,牽手也是嗎?
嘉畫在禁足之前,也來過業靈寺很多次,不過都是在前殿。因旨意,素衣簡服,只帶一二僕婦或不帶人,不暴露身份,與普通香客無異。
今日亦是如此,未施粉黛,未戴釵環,一身料子平平款式簡約的衣裙,像一個尋常良家子,不過因著美貌,且氣質清新脫俗,倒有清水芙蓉之感,依然會引來些目光投擲。
嘉畫不信神佛,來業靈寺甚少進殿,即便進殿也只看不拜,大多數時候只是一個人慢悠悠逛逛,漫無目的。
業靈寺是名寺,地方大,風景好,附近住的普通百姓也有在閒暇時進寺歇腳的,因此往來人多。
嘉畫來業靈寺很多次,對前殿較為熟悉,從山門到大雄寶殿再到羅漢殿,便是不信鬼神,她也幾乎都認識那些佛菩薩了。
今天算是抄經抄的煩悶,故而不想去瞧那些佛像,只沿著白玉欄杆於寺中湖邊散步。
湖中養著不少錦鯉與烏龜,與後殿放生池水道相連,偶有遊人駐足投餵的。
湖邊種了許多榕樹,都有百年以上的壽命,根系發達,粗大的樹幹上伸出密密麻麻的氣根,甚至互相連在一起。
嘉畫走到樹下,抬頭一看,滿眼祈福紅綢,有些還墜著木牌,隨風飄揚,碰撞出清脆聲響。
旁邊不遠處就有替人寫字的人,許是這會沒人來照顧生意,又見嘉畫獨自站在樹下,便主動打起招呼。
「姑娘要不要買個祈福牌子?不管是求財還是求姻緣求健康都成,屆時親手掛到樹上,受寺里香火,更靈驗些。」
「不寫。」
「寫一個吧,最便宜的紅綢只要十文,見你面善,只要你五文。」
「不寫。」嘉畫皺眉。
她只想安靜待一會兒,吹吹風看看魚。
正欲換個地方,卻偏生插進來一道聲音:「姑娘若是囊中羞澀,這錢本公子替你出了,那攤上牌子隨便挑就是。」
嘉畫側首去瞧,見一個錦衣玉帶的青年公子大步而來,手搖紙扇,身後隨行兩個小廝。
衣冠楚楚,倒是一副紈絝相。
嘉畫也遇見過紈絝,認不出她將她當做平民女子調戲的,不過這裡是業靈寺,這種情況不多見。
「不用。」她神情淡淡,不欲多糾纏,準備離開。
「急著走什麼?」那錦衣公子走近,合起扇子攔住她的去路,笑道,「姑娘也是住在附近?怎麼一個人?來寺里求什麼的?」
嘉畫本就心煩,現在更煩了,對他沒有好臉色:「讓開。」
小廝喝道:「小女子不識好歹!知道我們公子是什麼人嗎?!」
「我管他是什麼人。」嘉畫不耐,「讓不讓開?」
那錦衣公子面上似有些掛不住,笑意也淡了:「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嘉畫卻反而笑了笑:「是嗎?我就喜歡吃罰酒。」
「喲呵,還挺辣啊!」錦衣公子挑眉。
小廝趁機道:「瞧她打扮也沒什麼來頭,估計就是哪家附近上香的姑娘,公子喜歡不如索性帶了回去,調教兩日也就乖了。」
嘉畫瞥了他一眼,心道這麼熟練,想必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又想她強搶民男算什麼,只不過在女人堆里聽著霸道,在男人堆里還真排不上號。
她故意問:「這是業靈寺,人來人往,你敢做什麼?」
錦衣公子露出笑:「姑娘,他那屁話可別被嚇到了,你家住哪,不如本公子送你回去?」
剛說又話鋒一轉:「人來人往又如何?你信不信我便是大搖大擺扛著你走出去,也沒人敢攔?不過本公子可不是那樣不憐香惜玉的人,所以你應該懂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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