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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約說:「我的兒子像我,也像他父親。」

她輕嘆了聲:「假使再給他幾年成長,他必然更有作為,可惜……」

她只說了「可惜」便不再說,也不傷春悲秋。

又將話題轉回了公事上。

足足聊了一下午,陸珩才從將軍府離開。

夕陽薄暮,秦約獨自坐在花廳中緘默良久,直到雲霞吞沒了最後一絲日光,花廳被陰影籠罩,也將她一同浸沒在了暗處。

花廳安靜極了,府上侍女守規矩,在將軍未喚時,不敢進去打擾,於是連燭火也未點。

直到有人捧著燭台走進來。

「夫人,我尋你不到,才聽說你在這裡。」

秦約像是從夢中驚醒,抬頭看向前方,她的丈夫葉清連官服都未脫,站在門口的燭光下望著她。

秦淮書的眉眼像他,是桃花眼,很漂亮,泛著光時,如波光粼粼的春水,引人情不自禁墜入其中。

「怎麼了?」秦約輕聲問。

葉清緩緩走過來,將燭台穩穩放在她旁邊的桌上,又去拿了一盞燭台來點。

秦約一直看著他的動作。

兩盞燭台亮起,花廳內的黑暗被驅散了,暖意將兩人圍在一處。

「夫人在看什麼?」葉清問。

「在看你的手,好看。」秦約笑道。

骨節分明,頎長白皙,雖是一雙文人的手,提筆縱橫間卻不失氣魄。

葉清將雙手遞到她面前,秦約便笑著握住:「手這麼涼,是在外面站了許久嗎?」

「怕夫人想獨處,嫌我煩,就站了會兒才進的。」

「我何時嫌你煩了?」

「昨夜……」

「不許說。」

秦約起身,緊握夫君的手:「夜深了便涼,早些回房吧。」

葉清聲音低了下來,竟有些委屈:「昨夜是夫人主動……卻又推開我。」

秦約挑眉:「葉清,昨夜你做噩夢哭,我才安撫你,實則累得不行了,你還要糾纏不休,難道不煩?」

葉清眼眶泛紅,低頭用袖子擦淚:「我夢到淮書了……」

秦約捏了捏他的手,笑道:「那今晚允許廚房煮你愛喝的甜水。」

*

嘉畫望了眼窗外,天黑的愈發快了。

宋序輕咳了幾聲,將她視線吸引過來。

她坐到榻旁,摸了摸粥碗,溫度正好。

「藥喝完了嗎?」她問。

宋序點頭,將旁邊放著的空碗拿給她看。

嘉畫頗為滿意,伸手摸他額頭:「好多了,果然聽話的病人好得快。」

也如穆太醫所說,他身子底子好。

宋序問:「那從明日起,是不是不用喝藥了?」

「自然不行,你這滿身的傷,也不是光退燒就好了。」

「都是外傷,不打緊……」

話未說完,嘉畫便湊近笑:「宋序?」

「……嗯?」

「你是不是怕藥苦啊?所以總不願意喝。」

「……」宋序偏開視線,「怎麼可能。」

嘉畫目光滿是懷疑:「你昏迷的時候可是一直不願意喝藥,每餵一口都要哄著,像小孩子一樣。」

宋序蒼白的臉上添了些暖色。

「……我不記得,許是燒糊塗了,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是嗎?」

「是,郡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嘉畫煞有介事地頷首。

「那就好,既然不怕苦,那穆太醫開的半個月的湯藥應該是沒問題了。」

半個月?

宋序呆住。

「看來太醫院也不全然是醫術精湛的太醫。」他淡淡道,「我是病人,不是……」

「不是藥罐子?」

不知為何,嘉畫順口接了後半句。

宋序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嘉畫卻陷入片刻怔然,望向宋序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宋序不解:「怎麼了?」

嘉畫搖頭:「沒事……」

她沒記錯的話,秦淮書在養傷期間也說過一樣的話。

這未免巧合得令她感到彆扭。

她拋開那些碎片記憶,端起粥碗,舀了一勺餵他。

宋序嘗了口,眼驀地亮起來。

「……甜的?」

「甜的?」嘉畫回過神,也嘗了口,「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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