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來聲輕笑。
「好,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這話倒也管用,果然他不再後退。
唇瓣分合間,她的目光偶然撞進他那雙飽含慾念的眼眸,便仿佛被無盡的情絲纏身,扯進深淵,不得脫身。
下一個瞬間,他奪去了她的主動權。
攻勢逆轉。
他的舌不由分說地撞了進來,似乎攜著千軍萬馬,來勢洶洶,由不得她有絲毫抵抗的餘地。
她被他抱著壓在被子上,原先她緊抓不放的斗篷早已滑落在地,兩道影子被窗外雪光淺淺映照,顏色淡的融為一體。
他的氣息如同洶湧的浪潮,澎湃而來,拍打在斷崖上,似乎某種欲望被壓抑許久,終於在此刻得到釋放。
嘉畫從未被秦淮書這樣猛烈的吻過,幾乎淹沒在濡濕的呼吸聲里,她渾身無力,被他一再吻到發軟。
於是她嗚咽著求饒,成了主動舉旗休戰的那一方。
外面大雪紛飛,他們的方寸之間卻變得很熱,分不清是誰的體溫,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肌膚都在發燙。
宋序沒有很快停下來,對她的渴望在深淵中瘋長許久,早已如脫韁的野馬,不輕易受他理智的束縛。
直到他吻到她臉上的淚水,才堪堪撥開黑沉沉的烏雲,尋回一絲冷靜。
他微微抬頭,與她四目相對。
嘉畫在她身下望著他,眼眶紅紅的,眼淚從眼尾滑落到枕頭上。
「……是我不好。」
宋序輕吻她發紅的眼尾,略帶心疼地捋去她臉側粘連的髮絲,低聲道:「嚇到你了。」
「不是……」嘉畫望著他搖頭,卻淚流不止。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是覺得很傷心,她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從眉眼到唇瓣,每一處,都那樣令她眷戀。
她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久到她甚至想不起來,他們上一次見面是在何時。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因此,哪怕此刻秦淮書就在她面前,她還是生出了莫名的恐慌。
害怕他下一刻就忽然不見了。
在這種害怕面前,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她抱著他,聲音忍不住發顫:「秦淮書,好像……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過,但我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
宋序用手指拂去她的淚水,將她抱坐起來,摸著她頭髮安撫:「……是在害怕麼?」
「嗯……」嘉畫蜷縮在他懷裡,緊貼著他胸口,眼淚將他衣裳都浸濕了,「你一直都在這裡好不好,哪也不要去。」
「好,哪也不去。」
嘉畫閉著眼,腦袋昏昏沉沉的,那噩夢的碎片仿佛從夢境裡掉了出來。
停止的心跳……探不到的呼吸……冰涼的體溫……失去神采的雙眸……
嘉畫控制不住地發抖。
不要想!不要想!
宋序皺眉,用被子將她裹在懷裡,也更有力地摟著她。
「……冷麼?」
嘉畫搖頭,一言不發。
她聽著他胸腔中躍動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很快,也很有力。
他的氣息包圍著她,淡淡的,像雪竹的味道,但很清晰好聞。
還有體溫……他的手掌正輕撫著她臉,帶著肌膚的灼熱。
這些讓她漸漸獲得安全感,慢慢平復下來。
像一隻從風暴中闖出來的小船,終於駛到寧靜的海面。
拂面的風是溫熱而清香的,陽光也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嘉畫抵不住睡意,開始犯困。
聽到懷中人逐漸平靜的呼吸聲,宋序微鬆了口氣。
他拭去她臉上殘餘的淚水,試圖將她放到床上躺好。
但嘉畫抱著他不放,迷迷糊糊道:「不准走……不准走……」
「不走。」宋序輕聲說,「好好睡一覺,我就在這裡陪你,哪兒也不去。」
從昨夜到現在,折騰了這樣一場,被痛苦的回憶反覆磋磨,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我不睡。」嘉畫努力撐開眼,「我怕我在做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不會的。」
「騙我……怎麼辦?」
「騙你就是小貓。」
嘉畫在他懷裡笑了聲,安心下來。果然是秦淮書,不是夢。
秦淮書撿了烏刀後,把關於小狗的詞都改成了小貓。
只有他會這樣說話,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這樣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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