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笑你又莫名吃醋。」
「……」宋序垂眸,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不是莫名。」
嘉畫低下頭,往上盯著他的眼,笑問:「宋序,是不是不要我再提秦淮書?一次也不許?」
宋序沉聲:「我沒這麼說……你們曾有一段我不可企及的過去,你自然忘不了他,但——」
「但?」嘉畫笑著接話,「可以懷念,卻不要在你面前故意提起,是嗎?」
「你知道你還……」
「好。」
出乎意料,嘉畫答應地乾脆。
她那雙明亮的杏眸中淌著銀河般璀璨的笑:「為了不讓你吃醋,以後我再也不說了,哪怕你讓我說我也不說了,我要把秦淮書忘了,只記得宋序。明日我就把秦淮書給我寫的信統統燒了,禮物也統統扔了,就當我們是初相識,我從來沒有過青梅竹馬。」
「這樣,你還滿意嗎?」
宋序詫住,不確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似乎儘量做出真誠的表情,誠懇的語氣,卻還是掩不住眼中那抹狡黠。
驀然,他腦海中某束光從深處利箭一樣射了出來,讓他的心跳驟然加快。
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那是與他所求的,背道而馳的答案。
他只差一點就能看清了。
*
一大早,旭日初升,地面結的霜還沒化。
今日車蘭太子要正式進宮覲見皇帝,散朝後就兩國邊境問題進行和談,屆時吏部兵部禮部的人都在,鴻臚寺也派人在場。
出了昨日那檔子事,車蘭太子身上還多了樁官司,刑部與京衛府雖不必和談時到場,卻要事後進宮向皇帝面呈。
陸珩不必參加朝會,因此在進宮前先去了一趟翼京處,去見秦約。
秦約過了正月十五就要趕回西北,西北局勢缺不得她,有她坐鎮才能安穩,如今多事之秋,西北不能亂。
他一來就正碰上宋序巡邏回來,冷得眼睫上都掛了水珠。
宋序見到他點了下頭,欲進屋換衣裳休息,卻被他攔了下來。
「欸?……」陸珩向他伸手,「嘴怎麼回事?」
宋序將他手拍落,摸了摸下唇的傷口,淡定道:「上火。」
「上火?」陸珩挑眉,「你吃什麼了你就上火。」
宋序沒理會他,徑直走了。
陸珩望著他的背影,咂舌道:「果然還是年少好。」
*
克亞走出宮門,在上轎前回頭望了眼,他的目光落到高高的城門之上,陽光照耀著那塊巨大的鎏金牌匾,華貴威嚴。
「爺,回嗎?」身邊那壯漢用車蘭語問。
「歐熊,你看大希這城門。」克亞仰起下巴,臉上掛著笑,「多麼高大威嚴,還很寬闊,能並行八輛馬車,單這四扇門所用的銅就是不可估量的,大希不盛產銅,但他們地大物博,依然有無盡資源可用。」
歐熊點頭:「單這夜京一個城,內外加起來,快趕上咱一個州道大了。」
克亞捏了捏袖子:「車蘭與大希接壤,領土實在小的可憐,南境那般廣袤地段,對大希來說,其實根本無力照管,若是予我兩座城池,我車蘭便能穩坐諸國之首,若能予我六座城池,我便能分出精力劍指他國,那些小國一盤散沙,國力衰微,完全不夠看,若盡併入我車蘭,假以時日,才能真正與大希對抗。」
歐熊嗡聲:「那就打!」
克亞卻笑了下,收起眼中野心:「還不是時候,我的條件都已開出,只看大希那邊答不答應了。」
若是能先拿下一座城池,才能試出大希真正實力。
他們多年作戰,也是精力疲乏,不過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秦淮書在時,他們只差一步就能震懾諸國,徹底休戰,獲得休養生息的機會。
可現在,機會到了他手上。
克亞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汽:「夜京真冷,還是南境暖和。」
下人掀起轎簾,他坐進去前,又看了眼城門。
真是座龐然大物啊……
車蘭人人善獵,再大的野獸也未必不能降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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