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許久沒忍住,雖然收拾乾淨但還是發悶。
孟司忱起身走過去將朝後院的窗戶打開,讓夏晚涼爽的風吹進來。
靠在窗戶邊,瞧著月亮他又睹物思人。
從懷裡拿出那條馬鞭,誰人身上隨身帶著這東西?
但這東西是素素送的,那個香梨已經壞了,不能放,馬鞭可以隨時放著。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孟司忱撫摸著馬鞭細膩的紋理,又想起素素笑時的模樣。
其他人總說素素太過跳脫如何如何,偏偏他一見鍾情,覺得這人事事都好,處處都惹人愛憐。
「再等等,還有一月我們便成親了。白頭到老,生死不離。」
孟司忱也不曾想到,自己竟如此幸運。
只在今年,他便什麼都可得。
寂夜之中,什麼聲音都格外清晰。
風中好像有腳步聲往這邊過來,急匆匆地趕路一般。
孟司忱覺得奇怪,胡府的下人都訓練有素,除非大事否則不會有這樣壞規矩的事情,容秋就更不會。
他思索再三,先將燭火都吹熄再觀察觀察。
「誰?」他心裡提起來,放輕腳步走到門口細聽。
隔著一道門板,隨著腳步更近,他聽得越發清晰。
是有一個人匆匆往這邊跑過來。
孟司忱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去開門,又不是胡兄,還能是誰?
覺得有異常的孟司忱,沒有打開門直面危險,他將門栓放下,再搬來一張鼓凳,抵住門板。
這樣趕來的人就不能馬上闖進來。
當然這還不是萬全之策,他還得找件趁手的兵器。
他一低頭,看到手裡的馬鞭,又捨不得將這東西弄壞。將馬鞭揣在腰間,轉頭去拿一件兵器。
環顧一圈,確定這個花瓶最不值錢之後,才拿起來。
但凡外頭有什麼動靜,他直接拿花瓶砸。
果然,那個人來推門了。
大概是發現門推不進來,有些氣惱。又狠狠的推好幾次,發現真的推不開之後,才想停下。
就當孟司忱以為那賊人要離開時,窗戶突然有了動靜。
本來放下的心又懸起來,孟司忱舉起手裡的花瓶。反正待會兒不管進來的是誰,砸過去就算了。
窗戶只是關起來沒有放栓,外面的人推幾次之後就順利的推開一個小縫隙。
孟司忱馬上躲在窗戶後面,舉起花瓶。
不管是誰,露頭就秒。
只是外面那個人有些磨蹭,可能也是窗戶太高不好爬進來。
磨蹭好久,才推開窗戶一邊,一隻腳跨進來。
孟司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瞪大眼睛,在看到頭的瞬間,手裡的花瓶就砸下去。
黑漆漆的,誰知道砸的是誰。
只聽到啊的一聲,聽起來是女人的聲音。
這一聲啊,把孟司忱嚇一跳,「是誰?」聽起來是個女子,「是誰!」然後聽到砰的一聲。
人估計是摔倒地上。
「來人,有人闖進來!快來人!」
他一聲喊,把睡在偏房的容秋嚇醒,趕緊跑出來看怎麼回事。這一聲喊,也是把周圍的人都驚動,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有人過來,也有人拿燈籠。
所有人都圍過來,當所有人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是誰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怎麼?」
「怎麼是她?」
孟司忱起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接過容秋手裡的燈籠湊過去仔細看一遍,「怎麼是她!」居然是她!
「快去快去找胡兄過來,快點!」現在孟司忱一個人還處理不了這件事,還得胡兄自己過來瞧瞧。
只是這個人怎麼會過來的?怎麼會到這裡的。
「孟舉人!」容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去找幾個女眷丫鬟過來,先把人帶走。不能讓人躺在這裡,太丟臉了。」想著,孟司忱想到什麼,「你去拿個你用的被子過來,幫人蓋住。」
「好。」
容秋趕緊跑去拿。
「你們都下去,全都下去!」孟司忱叫這些看熱鬧的人先退下,等胡兄過來在處理這棘手的事情。
胡可正在照看外公,外公身子不錯,喝了點酒睡得更好。他一直在旁邊守著,隨時看著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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