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自控力還是不錯，很快就冷靜下來。

「好，好。」她先坐回去，但渾身卻忍不住的顫抖。

甚至還有控制不住的那種乾嘔的感覺，最後實在忍不住，「月裳。」她轉身喚住那個縮在一邊的女孩子。

「嗯？」月裳其實並不怎麼害怕這個漂亮的小姐姐，她覺得對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說不上來。

她一個農村來的，好不容易靠著熟人來到一個姐姐身邊學習化妝，又不敢太放肆。

「你過來。」雲素朝她伸手。

月裳不敢馬上上前，而是先看一眼化妝師。

化妝師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沒說什麼。畢竟是客人要求的，給對方一個眼神之後，應該算是同意。

月裳這才敢小步挪到這位很漂亮的小姐姐面前，「老師。」她就站定在椅子旁邊。

她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雲素直接握住這雙纖細柔弱的手，握住她之後，心裡突然安定下來，「你想做我的助理嗎？我覺得你很合我眼緣。」

當著原本公司的面挖牆腳，實在是沒什麼道德。

但是現在雲素已經有些顧不得這些。

其實月裳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答應下來。因為她覺得這位姐姐很熟悉，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是想和她親近。

「不好吧，她什麼都不懂。真的。」化妝師顯然不樂意。

「我可以教，什麼都可以教。」雲素握緊她的手腕，這一次也顧不得那麼多，「你願意當我的助理嗎？」

月裳抬頭偷看一眼化妝師，「我。」她有點害怕，不敢馬上答應。

「難道你不願意嗎？」雲素從鏡子裡看著化妝師，臉上一直帶著微笑。

明明是笑著的，但看著讓人有點害怕。

化妝師突然被嚇得一激靈，手裡的上散粉的動作都停了。好像有什麼壓在你肩上，「我，她自己想就行。」

最後還是沒有敢拒絕。

「你願意嗎？」雲素轉頭看著女孩。

林月裳拼命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對方是個很好的，人不會害她。

這是一種說不上剛來的感覺，實在奇怪。

「那你就跟著我吧，如果有什麼合同之類的，直接跟我說就好。」雲素看向化妝師，「你可以加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問題和我聯繫。」

「好，好的。」

「謝謝。」雲素很開心，看向月裳。這一次笑容真誠，與見其他人時都不同。

連繫統都發現不對勁。

宿主怎麼能會突然對這個小女孩看起來那麼看重？

月裳？

系統咀嚼這個名字，突然想起那句詩。它心裡一驚：該不會是它想的那樣吧？

化好妝之後，雲素不讓月裳再去跟著化妝師，而是直接帶她回酒店。

她看得出來，那個化妝師對月裳不好，也就沒打算讓人回去，「我今天有點忙，不方便帶你。你先去我的酒店房間等我，晚上我會回來，好嗎？」

「好。」月裳乖乖點頭。

雲素牽著她的手，身上還穿著漢服，「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我，我媽臨死前給我取的。她生了我之後，就死了。」月裳低下頭。

她覺得這位姐姐很漂亮，像是仙女一樣。相比她，又瘦又小。雖然她的品種是兔子，但看起來像是猴子。

「嗯，很好聽的名字。」

雲素先把人帶回去，「你在這裡休息，晚上我回來。這裡什麼東西都能用，你放心吧。」

「嗯。」月裳很信任她。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被叮囑說要注意不要被騙，但她總覺得這個姐姐不會騙她。

「等我。」雲素揉揉月裳的頭髮，轉身小跑離開。

被留在房間裡，月裳也不敢亂坐，找個看起來還軟和的角落蹲下來，就看著周圍。

「你帶那女孩幹什麼？」楊佳也鬧不清楚雲素要做什麼，別是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我就是覺得她合眼緣，僅此而已。」

雲素垂眸，看著手上的衣服笑了笑，「你不覺得月裳這個名字很好聽嗎？」

「是挺好聽的，甚至和這個人都不相配。」楊佳拉著她的手，笑著附和。

「是嗎？」

其實這個名字和她最般配，雲素笑著點頭，「所以，我就是想要個助理，反正我也沒有助理，她看起來很老實。」

「這個確實。」

系統卻想問，「宿主，這個月裳是不是？」它想問的。

「是。」雲素沒有瞞著系統，畢竟系統跟了她那麼久，「就是如此，你想的沒錯。所以我才要她當助理的。」

「好吧。」系統識趣的沒有再問。

它能感覺到宿主對這個話題很敏感，就尊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