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命苦。

想到接下來要幹什麼，游鈺就差點憋不住想笑。

她控制住表情坐在桌邊，「皇上待臣妾自是極好的，臣妾豈敢奢求更多。」

「愛妃可是在怨朕？」

「臣妾不敢。」

慕容灝心想，你有什麼不敢的？

「愛妃但說無妨。」

游鈺試探的看了他一眼，「臣妾自16歲入宮時，就聽說如妃是皇上的青梅竹馬，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臣妾與皇上相伴這幾年，心裡最要緊的只有皇上。可每每想到皇上心中最愛的另有其人，就痛得難以自持。」

情到深處，游鈺還掉了幾滴眼淚，「皇上，臣妾實在不明白，皇上若真如傳言般那麼愛如妃，為何臣妾入宮三年多，從未見皇上寵幸過如妃呢？！」

慕容灝細想起來，竟發現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皇上，臣妾多年來獨占恩寵，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皇上最喜歡臣妾了嗎？」

「朕當然最喜歡瑤瑤了！」

「那如妃呢，皇上還有幾分喜歡如妃？」

「朕……如妃她如今年歲已高，容顏消逝，早不似年少貌美溫婉，還是不提也罷。」

游鈺眼底的嘲諷一瞬即逝，「可是如妃總在臣妾面前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說著真愛真愛的，還說皇后之位是她讓給齊姐姐的，弄得臣妾好生心酸吃醋。」

慕容灝皺起眉頭，「朕曾與她青梅竹馬是不錯，但朕是天子，天子三宮六院怎可能只愛一人，皇后之位更是無稽之談，以她的家世氣度怎配染指後位！」

話一說完，慕容灝大腦突然一片混沌，為什麼他說出如此厭惡如妃的話，他不應該最珍愛賀蘭如茵嗎？

可每次看到她那張腫脹衰老而又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奇怪的臉，他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每次和如妃聊不到兩句，就開始長篇大論的說教，慕容灝真想問她一句:到底你是皇帝我是皇帝？

皇上複雜的神色被游鈺盡收眼底，真話口服液效果真頂，竟然能透過「天道」擺布，激發出角色真正想說的話。

「唔唔——」

慕容灝瞬間戒備，「誰在那裡！」

游鈺輕咳一聲，琥珀拿走如妃嘴裡的抹布，把人從屏風後推了出來。

「如茵？」

如妃幽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慕容灝，模樣著實有些滲人。

「皇上，臣妾在您眼裡，竟然如此不堪？那這二十年情分究竟算什麼！」

游鈺:算你記性好。

慕容灝看向游鈺，「司空雲瑤，你這是在算計朕？」

游鈺矯揉造作的夾著嗓子，「臣妾只是想知道皇上究竟更愛誰罷了~」

如妃趴在地上，見皇上竟然不理會自己，眼中怒火中燒，猙獰地爬嚮慕容灝。

「皇上，是您親口承諾臣妾，待齊雯貞病死，後位就是臣妾的！如今你背信棄義，辜負了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子！」

慕容灝一把甩開她的手，「哪有皇后像你這樣狀如瘋婦，毫不體面！朕是天子，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朕！」

如妃滿眼失望地看著慕容灝，「牆頭馬上遙相顧……」

「你閉嘴！」慕容灝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的手指抖個不停，「除了這兩句話你還會說什麼！」

「臣妾……」

「算了你別說了，沒一句朕愛聽的……呼咳咳……」

慕容灝捂著胸口，怒氣上頭只想趕走這個女人，「趙德才，把她給我拉下去，褫奪封號降為貴人，禁足宮中沒朕的旨意不許出來……趙德才？」

「皇上消消氣，您夢魘的時候臣妾就遣趙公公去煎藥，應該快回來了。」

慕容灝感覺有什麼不對，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游鈺看著四肢扭曲趴在地上的人，「如妃妹妹，哦不，現在應該叫你賀蘭貴人，皇上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自己走，還是本宮派人送你走？」

賀蘭如茵恨毒地瞪著她，「宸貴妃你別得意，司空家功高蓋主，你以為你還能風光幾時？」

「你住口！」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上口口聲聲說臣妾才是真愛，如今卻相看兩厭。對著宸貴妃百般歡好，卻暗地裡給她用麝香不讓她懷上——」

慕容灝額角青筋暴起，掀開被子下床一腳踹在她身上，「你放肆！！！」

「什麼？！」游鈺捂住心口驚慌後退，看嚮慕容灝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皇上，她說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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