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我的錢去國外養小白臉?難道不需要跟我商量一聲?」
出於男人的好勝心,坐在對面的蘇程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突然出現的男人,不禁將眼睛落在席明阮身上,目露疑惑,希望她解釋一下。
席明阮浮誇的表情僵在臉上,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她那幾百年都見不到一面的便宜丈夫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她這算不算出軌被抓現行?
但她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她連人家的小手都還沒牽到,怎麼能算出軌呢?
頂多就是出軌未遂。
她瞬間鎮定下來了,站得直挺挺的,擺出一副「你有種你就打我」的表情。
更巧妙的是,她站著的這個角度正好擋住了還坐在椅子上的人。蘇程以為席明阮是在保護他,頓時產生了責任感。
他猛得站起來,將席明阮拉到身後,「阮阮都說了,你們夫妻生活不和諧,馬上都要離婚了。既然都要離婚了,她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比陳頌要矮一點,即便此時昂首挺胸,氣勢上卻不自覺差一大截。
「離婚?」陳頌似笑非笑看了眼躲在後面的席明阮,聲音更玩味了,「夫妻生活不和諧?」
席明阮:「……」
雖然我很想離婚但這話真不是我說的。
席明阮是被陳頌拎走的。
坐在副駕駛上,席明阮使勁摸了摸外套後頸的布料,試圖抹平那不大明顯的褶皺。
她的GUCCI春季新款刺繡外套!連米蘭時尚周都還沒有貨就這樣被糟蹋了!況且,她竟然被人以拎小雞的姿勢拎出了咖啡館!她不要面子的嘛!簡直不能忍啊啊啊!!!
越想氣越足,席明阮抱著外套,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陳頌,控訴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你說,你是不是監視我!你這個變態!
你是在我身上按了雷達嗎,不然為什麼我在哪裡你都在哪裡!陳頌,我要去告你侵犯個人隱私!」
陳頌睨她一眼,見她叉著腰臉鼓得像河豚,語氣很淡:「難道我不是去拯救失足少婦的嗎。」
「……」
席明阮心中升起一種我當初為什麼會嫁給這種狗男人的念頭。
「上個月你去非洲大草原跑馬,帶回一身的馬膻味。上上個月你去爬喜馬拉雅把我的名字寫在雪山上,說要讓我被凍得斷情絕愛。這個月剛開始,你就要和人私奔去國外。」
陳頌停下車,轉過頭看向妻子,沉吟半晌,「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席明阮轉了轉滴溜溜的大眼睛,猛得湊近他的臉,仔仔細細盯著看,似乎要確認他是不是認真的。
直到後面傳來喇叭聲,席明阮才摸了摸鼻子移開目光,低聲吶吶:「不滿可大了。」
把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擱在家裡獨守空房,也只有你做得出來!英年早婚就算了,結婚兩年,我看見你幾回,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我就是新時代的新型小寡婦!
「嗯?」
席明阮一鼓作氣,「陳頌!我跟你過不下去了,我要跟你離婚!我要去尋找真愛!」
陳頌氣笑了,「真愛?剛剛那樣的白斬雞?」
他向來是八方不動的性格,從小到大家裡人都誇他懂事,心思深,將來一定是個很好的管理者。就連剛剛接手京建的那幾個月,公司困難重重,大家都操心的不得了,他的情緒也沒什麼波動。
他覺得這兩個月,他的心情總是在坐過山車——他家的小妻子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每天都在變著法兒的挑事。
緩了一個呼吸,陳頌儘量心平氣和的說下去:「明阮,我希望你明白,領證這兩年,你一直在忙於學業,三個月前剛剛結束課程從巴黎回來,所以我們見面機會少是很正常的。另外,從你回國後,不管多晚,我都會回家住。而這兩個月,是因為你從非洲帶回來的牛羊肉狗已經臭了,味道太大,我才搬到公司住的。」
說到這兒,席明阮竟從他強硬的約語中聽出了絲絲疑似委屈的語氣。
當初陳席兩家聯姻是雙方長輩敲定的,由不得他人置噱。陳家進軍服務行業需要領路人,席家正巧需要一個戰略合作夥伴來填補內部的大窟窿,兩家強強聯姻,不止她,就連陳頌,恐怕都是受害者。
可她今年才22歲,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她20歲就被迫穿上婚紗,沒有品嘗同齡人或甜蜜或痛苦的愛果,就被死死釘在婚姻的十字架上。旁人摁頭告訴你這就是你共度餘生的丈夫,不管他疾病還是健康,你都必須和他睡同一張床,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席明阮還記得在神父說掀開頭紗的那一刻,她心裡划過的想法竟然是,幸好她的丈夫是手健健全的人。這幾乎打翻了席明阮對婚姻所有的期待,讓她對婚姻沒有嚮往,只有害怕。所以即便她此時清楚陳頌是無辜的,還是忍不住想頂回去。
她不服氣得頂了頂腮幫:「我的小土肉怎麼你了?怎麼別人都聞得了就你不行?你要是對我不滿意就直說!」
陳頌索性不再和她糾結肉的問題,轉而問起旁得事情,「我記得你大學期間主修的動漫設計,回國有什麼打算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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