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讀書人家都會講禮義廉恥家規清白,他才放心把女兒嫁過來的,怎麼曹家一點沒有讀書人家該有的樣子,女兒要是下半生過得不好,等百年以後他怎麼給早死的髮妻呂氏交代啊。
曹母僵硬的擠出一臉笑:「親家公,親家公先別著急,誰家過日子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是不是,佳音剛生完孩子身子還虛弱,我們移步到堂屋來說。」
張洛嘉攔住樊老爺,一陣吐槽把原主所受的委屈挨個說出來,一點臉面都沒有留給曹家,數落的曹父曹母面紅耳赤。
「不..不是,這不都在氣頭上嘛...」曹母還在狡辯,心中也是無力,兒子出門快一年了終於傳回家信,還是要錢的,可他們家哪有這麼多錢啊,還得指著兒媳婦救濟。要是沒收到家信的時候,樊佳音愛走就走,她定然不會挽留,可現在遠在異國他鄉的兒子穿不暖吃不好,正是用錢的時候,萬萬不能把樊佳音氣走啊。
曹母后悔之前一點餘地不留,現在低三下四的在這對父女兩個跟前說好話。連曹父都不再梗著脖子,面上紅紅的說了幾句好話。
樊老爺就是想給女兒撐撐場面,他並不想女兒和曹家絕婚,以後一個婦道人家獨自帶著一個女兒,以後的路可怎麼走啊。他並不知道曹家現在的態度是因為沒錢,見到親家難得的低頭認錯,心中也放下一半心,看向張洛嘉,看她怎麼說。
樊老爺不知道張洛嘉知道啊,她知道但就是不說,就看著曹家老兩口對著她說盡好話,忍氣吞聲的模樣。她還沒有好好給原主出過氣呢,怎麼能輕易離開曹家。她也知道樊老爺本意不想讓她絕婚,最後一臉不耐煩的表示:不絕婚可以,但是二位要白紙黑字,明確說好是因為他們重男輕女,才在月子中刻薄於她,並不存在什麼她忤逆和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還得保證以後不能苛待她,不能再逼她做家務什麼的。
為了曹家唯一的血脈曹學棟,曹父曹母咬牙切齒簽下這個『有辱曹家門楣風氣』的保證書,樊老爺心滿意足的回了樊家,怕外面請的保姆不好,還專門把家中伺候了二十多年的僕婦夏媽喊過來伺候她。
張洛嘉吩咐趙嫂子送走樊老爺,心想,要是原主能不那麼受氣包,有什麼委屈給樊老爺說說,上輩子是不是也不至於落得那般模樣?太過懂事的孩子容易吃虧啊!
自從樊老爺來過後,曹母老實了兩天,第三天就坐在她床邊上唉聲嘆氣,「哎...咱們現在是一家團圓了,也不知道學棟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邊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一個人在外邊用錢的地方多啊...」
張洛嘉也不接話,嗯啊的應付曹母,心想要是原主聽見這話就該掏心掏肺的自己拿錢出來了吧。
曹母見她不接話,不滿道:「不是我說啊佳音,學棟出去那麼久,你怎麼就不擔心擔心自家爺們呢?」
張洛嘉好笑:「擔心?擔心什麼,他拿走了我大半嫁妝,那些錢夠我們一家人好吃好喝的過七八年呢,這才一年時間,他用的了那麼許多嘛?」
曹母詞窮,過了一會又哀哀說道:「國外能和咱們一個縣城的花銷一樣嘛?用錢的地方肯定多,不如我們給他寄點錢吧,別想回來又沒有了路費,歸不了家怎麼辦。」
「好啊,寄吧,我沒有意見。」張洛嘉都弄著娟小嬰兒,心中想了一圈適合女孩用的名字,娟娟這個名字太土了,換個名字換種心情。
曹母喜笑顏開等著她拿錢,卻見張洛嘉一直擺弄著那個賠錢貨。
「佳音?佳音?」
「嗯?怎麼了?婆母怎麼還不去給學棟寄錢?」張洛嘉一臉不解。
曹母笑臉拉下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家的狀況,哪裡還有多餘的閒錢,不如你先從嫁妝裡面拿出來點,等以後學棟學業有成,你也跟著一起享福。」
跟著享福?張洛嘉不禁想起劇情中原主慘死的樣子,打了一個寒戰。「沒有,嫁妝銀錢原本還剩下一些,平日裡家中採買,爹爹的文房四寶,婆母你的布料胭脂,可都是在我的嫁妝錢里出來的,前幾天你又不管我們娘兒倆吃喝,我坐月子也要好好補補,嫁妝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曹母表情裂開,連忙問道:「前幾日你爹讓管家來看你的時候,不是拿了一匣子錢嗎?哪個先拿出來用用也行啊?」
張洛嘉眨眨眼:「上次我爹來的時候說怕我拿著太多錢不會生財,決定把錢收回去,換成商鋪的股份給我每個月分成,現在我身上也沒有錢啦,等到下個月底才能有營收進帳。婆母你不信可以隨便搜,反正我這屋子裡面有什麼你都一清二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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