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嘉挑眉,「我勸你也別說什麼廢話,若是說絕婚的事情,我還能與你好好說上兩句,其他話我一概不想聽。不絕婚也行,反正我也不想再嫁人,耗著就耗著,倒是曹學棟,不知道有我這個髮妻在,他還能不能娶到好人家的女兒。」
曹母暗恨,她就是怕這個!兒子以後不能一直單著吧,這個樊佳音一看就不會回頭了,再耗下去對他們家也沒什麼好處。
眼見著下人又來拽她,趕忙說道:「就是絕婚的事,就是絕婚的事!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也做過我們家兒媳婦,現在學棟一個人孤身在外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你也發發善心是不。這樣的吧,你拿出來三十兩金子,我便替學棟簽了絕婚書,那個孩子我們也不要了。」
張洛嘉呵呵一笑:「三十兩金子?你是真敢要啊!別說金子,就是銀子也沒有!你簽不簽字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說完手指悄悄捏了個手訣,走近曹母身邊趁她不備往她衣服兜里塞了一張黃色符咒。
「你這個人重男輕女,連自己的骨肉血親都能拿來利用,我早就看不慣你,你先回去,我等你明日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曹母自是不忿還待吵鬧,可不知為何腦子昏昏沉沉的提不起一點精神,被下人來攆著了樊府。身體不舒服也無心吵鬧,抄了近路回了曹家,到床邊倒頭就睡。
曹父叼著旱菸吐槽:「這才幾個時辰便又困了,不是去要錢了嗎?」
等一支煙抽完想叫醒曹母,就聽見老婆子在睡夢中囈語:「走開...不要...救救我,啊——」曹父以為她魘住了,使勁拍打試圖叫醒她,可不管怎麼推搡曹母還是昏迷不行,臉色驚恐,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是怎麼的了,不會是中了邪吧!」曹父趕緊穿上鞋出門找先生神婆,連續來了幾撥人都是一臉驚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然後拔腿跑路。只有最後一個平日裡相熟的神婆好言點了幾句:「我說曹老爺,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這事我們可管不了,你們好好想想吧。」
曹父滿心不解,心中恐慌,等到晚間昏睡了一天的曹母終於悠悠轉醒。
「可嚇死人了啊老頭子,嗚嗚嗚。」曹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曹父見她醒了鬆了一口氣,連忙把今日神婆說的話轉達給她。
「我就說那個樊佳音不對勁,肯定是她,我今天就只見了她,回來以後便噩夢不止,她還斷定說我明天會去找她!她什麼時候學的這種手段?我說她怎麼性情大變,你說會不會她這身皮囊下已經換了芯子,老頭子,你還記不記得你給我講過聊齋里的畫皮?」曹母神神叨叨嘀咕,還真是讓她歪打正著的說對了。
曹父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安慰道:「哪有的事,子不語怪力亂神,沒準休息一晚就好了。」
可接下來的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只要一入睡便能夢見各種可怕的鬼怪,就連曹父也不可避免夢見了。這下兩人都不敢睡了,掌著燈黑著眼圈干坐了一晚上。
第二日天不亮在樊宅的大門被拍的叮噹作響,門房早就得到張洛嘉的消息,黑著臉讓曹母在門外等著,他進去通報。曹母在寒風裡站了許久,身子都快凍僵了才被請進來。
張洛嘉頭髮簡單盤起,正喝著茶水,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道:「怎麼來的這麼早?臉色還這麼難看,看來昨夜裡你們休息的不大好啊。」
曹母打了一個激靈,自從昨天經歷那事以後,她現在再看張洛嘉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以前那個脾氣好的像是麵團一般的兒媳婦,現在怎麼看著陰森可怖。
「佳音...佳音你。」還沒說完,視線順著張洛嘉的手指看向一旁的桌子上。
「簽了它,以後你便沒事了。」張洛嘉放下杯子淡淡道。
曹母走上前拿起一看,臉色巨變:「絕婚書?」紙上明確寫著絕婚以後曹娟娟跟著母親,樊家也不再追究以前嫁妝的事,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張洛嘉看著曹母如喪考妣的背影冷冷一笑,剛轉身就發現謝六道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她背後,正靜靜的看著她。
張洛嘉驚了一下,像做了錯事被父母抓個正著的小孩,吭哧半響沒說出話來。
「佳音,之前師傅給你說過,法無好壞,為師更希望你能憑藉著我教給你的一身本事用在正道之上,之前我也略略聽過你的事情,這次也不算是濫用法術,只是以後還是得多加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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