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玩兩天後,張洛嘉帶著一眾人打道回府。
「玩得可好?」高鎮江寵溺的看著張洛嘉:「陛下昨日剛賞賜了一個帶溫泉的莊子,聽說姑娘家的 多泡泡溫泉對身子也好,過兩日哥哥忙完手頭上的這點事休沐的時候,便帶著你一路游游山看看景。」
高鎮江打量著格外瘦弱的妹妹,眼露心疼之色:「這麼多年苦了你了,看把你給瘦的,你可得多在哥哥身邊留上幾年,有哥哥在,就算是當一輩子的老姑娘,也沒人敢說你閒話。」
張洛嘉莞爾,眼珠一轉:「我的事可不著急,就是哥哥該先給我找個嫂子了,然後多生幾個小侄子小侄女的,咱們老高家的人氣兒就慢慢上來了。」
高鎮江黝黑的麵皮上泛上一絲紅暈:「真是個皮丫頭,連哥哥都敢打趣。」
張洛嘉想說這才不是打趣,現在不生更待何時,劇情中的你後來想生都生不了了。
高鎮江安排人準備飯菜,臨坐到桌前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少了個人。
「那什麼,商晚音呢?」
張洛嘉裝作不知:「我這剛回來我怎麼知道?她不是一直在家裡嗎?」
高鎮江:「我前晚上聽她院裡的嬤嬤說是商晚音去皇覺寺找你了,怎麼,你們沒有遇見嗎?」
張洛嘉把戲做全:「沒有啊,我在去皇覺寺的路上就發覺對面的清虛觀景色更好,剛到皇覺寺把東西放下尋思縱馬玩一圈,結果景致不錯,就連著在那邊玩了兩天,怎麼?她要是看不見我應該會回府才對啊,別不是出了什麼岔子吧,哥哥你安排個人去看看唄。」
高鎮江欲言又止,最後悶悶道:「那什麼,你現在是將軍府里正兒八經的主子,不用再像以前那樣顧忌著商家小姐的里子面子,要我說你欠他們家的這幾年裡還的也差不多了,現在又留她在府里當著勞什子表小姐,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反倒是她該感謝你才對。」
張洛嘉挺認同他說的話,這流浪的幾年裡原主救了商晚音不下百次,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也都還完了。
當初賣入商府為奴為婢,高寶珠該付出的該乾的一點也沒少干,後來賊人攻入商家,商夫人也有私心在裡面。
那個暗室狹窄,只能容納兩個身形纖弱的幼童,張洛嘉心中敢打包票,若是暗室再大一點,躲進來的絕對是商夫人母女而不是高寶珠。
這些年商晚音心安理得的吃喝高寶珠的血肉,末了還混了一個這麼體面的身份,這簡直是鳥槍換炮贏麻了好吧?
想到以前的事,張洛嘉那天腦子裡斷了的靈光一閃而過,差點一句國粹脫口而出。
她想起來曾經在什麼時候見過那個黑衣人了!
她來到原主的身體裡面自然接受了原主以前的記憶,黑衣人的那張臉慢慢和以前商晚音的青梅竹馬吻合在一起。
這樣就能說得通了,商家出事的那天晚上火光四起,而賊人們不遮不掩,估計鄰近的幾戶人家也遭了難,上完住的青梅竹馬僥倖逃生,然後不知怎麼做了二皇子身邊的暗衛。
怪不得原主會死的那麼快那麼突兀,這肯定都是商晚音提前安排好的。
張洛嘉眸中帶著玩味,要真是這樣,那黑衣人可真算是個純愛戰神了。
天天看著小青梅和二皇子纏纏綿綿琴瑟和鳴,心裡不憋屈嗎?
張洛嘉拽著高鎮江的衣袖:「我明白的哥哥,我就是想著,她現在好歹是高家的表小姐,真要是在外面出了什麼事,那丟的也是我們家的人,還是找個人去看看吧。」
高鎮江只以為妹妹還是顧念以前的情分,皺著眉吩咐手下親衛去辦。
他這個妹妹啊,就是心腸太好,隨娘親。
晚飯間,出去探查消息的親衛還沒回來,大理寺的人倒是先來了,還把一身狼狽的商晚音一起帶了回來。
大理寺少承給高鎮江說清來龍去脈,手下人恭敬地地上來一張供詞,末了有鮮紅的指印畫押。
「表小姐以後大晚上的還是不要亂跑了,雖是當今陛下平定了戰亂,但還是有不少宵小之輩鋌而走險,這次是遇見二皇子搭手相救,下次怕是沒有這麼走運了。」最後少承眯著眼睛看著張洛嘉,意有所指道:「高小姐吉人天相啊。」
張洛嘉知道她提前從皇覺寺離開一事肯定會引起有心人懷疑,不過她也不怕。
皇覺寺事發前的十來分鐘她剛從清虛觀出來,半小時前還在清虛觀的小道士面前露過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這群古人就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未卜先知,更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飛行器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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