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間，誰的心跳在翻滾跳動？又是誰在犯規？

但少女卻只是在想：……還是聞不出來……

少年嗓音低啞輕聲問她：「你幹什麼？」

她退了開來，眼皮煽動，眼前的柏琛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底部在滾動著什麼，翻滾的很劇烈。

宗樂歪歪頭，「？」

哥哥為什麼這麼問？

哦——對，哥哥一定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噴了香水。

下一刻，再次靠近柏琛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小琛哥哥，你噴香水了嘛？什麼味道的，好好聞吖。」

周末拿撲克牌回來，看到這一幕，傻在桌前凝視著眼前這兩個人，「……..你們。。。。。兄妹兩個在………幹什麼……………」

周末扯著嘴角笑，自己坐了下來。

接著阮雪檸周溫陸續回來落座好後周末邊介紹遊戲邊洗牌。

「抽牌數字，誰的數字最小誰就算輸，誰最大誰有權提問題。」

宗樂眼球直盯著花式洗牌的手，眼底閃過幾顆星星。

忽然，鼻尖多了一陣清香。

柏琛靠近宗樂耳畔，勾唇輕笑，一字一頓地說：「哥哥、沒噴香水。」

抽牌結束，第一個輸的人是柏琛。

贏的是周末。

宗樂總覺得這整個過程很隨意，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周末直愣愣得指著柏琛說：「呀——你輸了！」話里話外都很生硬。

周溫：「……」

阮雪檸：「……」

柏琛：「……」

宗樂：「……」

周末提問說：「分享一件童年糗事。」

宗樂：童年嘛……

小時候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般湧進她的大腦。

如果說糗事的話，她記得一件，是在自己六歲生日時，柏琛來他們家跟她一起過這個生日。

那時在十年前的一個冬日，在12月31日。

當時，柏琛剛滿10歲，宗樂還未越過9這個數字達到年齡的雙位數。

柏琛帶著禮物，生日蛋糕是宗樂媽媽和她一起親手做的。

外面下著大小不一晶瑩剔透的雪花，一片片從黑夜中落下。

屋內篝火旁，宗樂的小手跟隨媽媽的大手走動，被其包裹，兩隻手一同捏著奶油裱花袋，一點一點輕輕落在蛋糕上。

這時門鈴響了。

宗樂從媽媽手裡掙脫開，從板凳上跳下去，臉上洋溢著笑容，興高采烈。

一定是小琛哥哥來了！她想。

小腳丫愉快跑向大門，門被一雙小手推開。

柏琛的爸爸媽媽彎下腰看向抬頭看他們的宗樂，笑臉盈盈，異口同聲得說：「小宗樂，生日快樂。」

溫以寧蹲下身撫摸宗樂的頭。

宗樂接過柏予錦遞給她的禮物，看向他們，笑容洋溢燦爛：「蟹蟹叔叔阿姨。」

最後看向了站在柏予錦身旁的柏琛。

這時的柏琛還只有十歲，臉上還有未退乾淨的嬰兒肥，小小的臉蛋上是精緻立體的五官，雙手插在口袋，明明才十歲卻透著，十歲小男孩不該有的成熟穩重，少年感滿滿的摸樣卻像是一個小大人。

相比之下，宗樂更像是一個「小孩子」了。

宗樂嘻嘻挨著柏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個充滿思念的擁抱。

「小琛哥哥！」小宗樂張開雙手緊緊抱住了柏琛，笑容燦爛耀眼像陽光下盛開的向日葵。

頭趴在柏琛外套身上，窸窸窣窣的說話，「小琛哥哥，你穿的好像一個雪人一樣。」宗樂用小鼻子在柏琛脖子邊嗅了嗅，是陽光的味道，她接著自己的話反嘴說：「不對，小琛哥哥身上暖和和的，應該是太陽雪人。」

可是…太陽…也會黯淡。

「我好想你呀，小琛哥哥。」稚嫩的臉稚嫩的孩童音。

柏琛紅著臉說：「放開啦你抱的…太緊了……」

宗樂偏不放開，還用肉嘟嘟的小臉蛋去蹭柏琛的臉頰。

直到柏琛發來致命一擊，小宗樂才將他放開。

他說：「再不放開我就不把生日禮物給你了。」

很肯定的，這招對宗樂很管用，百試百靈。

小宗樂嘟囔著小嘴，嘟著嘴像是河豚：「且——不寶就不寶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哼——小氣龜！」

柏琛笑了聲，嗓音清澈見底，還留有幾絲未褪去的稚嫩。

他抬起手臂，附上小宗樂腦袋上的髮絲，輕輕撫摸著：眼眸彎彎嘴角上揚，勾唇，雙眸始終注視著眼前這隻熱烈燦爛的小兔子。

他說的很慢，像是怕她聽不懂：「生日快樂，樂樂。」

話說完，宗樂還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

果然，不管多慢，長在國外的她還是會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