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麻利的啟動了車子,往他們的目的地開過去。
車上應該是開了冷氣,要不然唐糖怎麼覺得自己的手臂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司機通過後視鏡仔細小心的觀察著后座的情況,他想起在電梯中看見的尷尬畫面,手輕輕一點,十分貼心的按下了車內的擋板和遮陽簾。
這下車裡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唐糖一下子也想起了在電梯裡的時候,自己對靳南方做出的舉動。
她不僅推了他,還說他有病?
剛剛罵完別人,現在就和正主共處「一室」的尷尬場面,家人們誰懂啊?
還是靳南方先開口打破沉默。
「在外面住的還好嗎?」
唐糖心裡萬分不想回答,也沒有轉過頭去看靳南方,她坐的筆筆直直的,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還行。」
靳南方眼神微暗,早就察覺到了唐糖的刻意躲避,但沒想到唐糖居然想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她有這麼記恨他嗎,可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給我你的住址,我讓張嫂給你送些東西過去。」
「不必了,我已經從靳家搬出去了,現在我可以自理。」
「非要這樣嗎?」靳南方的手輕輕的滑過座椅,滑到他們兩人的中間地帶,他想伸手去拉唐糖,但是……他想起電梯裡她的抗拒,手掌的動作戛然而止。
唐糖輕笑,語氣是她從未有過的成熟,「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把我趕出去,好跟你的未婚妻成婚。我知道蔣汶妤早就看我不慣,現在好了,我走了,這下不礙你們的眼了。」
靳南方聽到她的控訴,眉頭微皺,在聽到她後一句之後,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像是想起了什麼,「你在賭氣?」
「你以為我是因為蔣汶妤才讓你搬出去的?」靳南方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此刻他因為質疑而微微的壓低了聲音,更增性感成熟。
「難道不是嗎?」唐糖扭過頭,盯著靳南方的下巴,平靜的說,「我有什麼好賭氣的,我只是明白了靳家自知自終和我無關,你靳南方跟我也無關,不過是憐憫我一個,替父完成被託付的責任罷了。」
靳南方也有些慍怒,這麼多年他精心照顧她不是假的,現如今就這麼撇的一乾二淨,還說是什麼被託付的責任?
「自然你知道你是被託付在我家,那如今怎麼這麼沒禮貌,見了哥哥也不叫一聲。」
「你不是我哥哥!」唐糖幾乎是吼了出來。
突然,車子不知道是壓過了一塊石頭還是什麼,整個車身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唐糖一下沒坐穩,整個人撲到了靳南方的身上,她在是失重的狀態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了靳南方。
電光火石間,靳南方也著急的摟住了唐糖。
「小心。」
幾秒過後,車子將將挺穩。
車上的擋板降下了半格,全然不知道后座發生了什麼的司機慌忙扭頭道歉,「不好意思靳總,壓到了塊石頭,我……」
顯然沒預料到后座會上演如此「激情」的一幕,司機差一點咬了舌頭,後半句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副駕的Tony本來戴在耳機在專心聽歌,因為司機道歉,他也扭過頭查看后座的情況。
四雙眼睛尷尬相對……
唐糖一個閃身趕緊從靳南方身上爬起來,剛剛靳南方皮膚的體溫燙的她的手臂發燙,此刻又被其他人看見這樣的糗事,溫度漸漸升了起來,升到耳朵,連帶著耳垂都粉粉的,像能滴出血。
兩個人都整了整自己的衣擺。
「你們在后座,玩的這麼刺激?」Tony觀察了一番之後,幽幽的丟出一句。
靳南方觀察到了唐糖的侷促,他瞪了司機一眼,語氣瞧不出情緒,「繼續開車。」
「是是是。」司機唯唯諾諾的升起了擋板。
才來公司幾個月,就在一天之內撞上了兩次老闆的糗事,司機也心裡直犯嘀咕,這也太背了。
擋板升上去了。
靳南方扭頭一看,唐糖不知道什麼時候閉目養起了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不想溝通的模樣。
只是,她的耳垂怎麼看起來那麼紅,白裡透紅,紅的像要滴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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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靳南方這才從躺椅中回過神,坐起來打開桌上的鋼筆筆帽,無意識的將它纏繞在指尖,修長白淨的手指將黑金色的筆帽轉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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