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玥手指一頓,臉上的閒散隨之消散了幾分,懷疑她在替人打探消息:「你哥讓你問的?」才答應他的求婚而已,就要計劃生孩子?
關穆一臉不耐煩,拿起謝遙玥的摺扇扇臉,看得出來心中很燥:「你們最好丁克,帶小孩子真的太麻煩了!」
丁克倒也不至於,她還是喜歡大家庭的氛圍,而是謝家人丁太單薄,她終究是想要幾個跟著自己姓的孩子的。
這些是自己的私下考量,感受到關穆的怒氣,謝遙玥只是說:「又不是讓你帶。」
關穆不說話,暗中嘆息,她哥是個帶娃高手,家裡幾個兄弟,包括她,都是他一手給帶大的,讓他丁克是天方夜譚。
謝遙玥去看她身後的一大一小,小女孩精神亢奮過頭,這會兒困得打哈欠了。
楚萱也是第一次帶小孩,被追著要吃、要喝、要睡,也是漸漸耐心耗盡,想著小茜該體驗的也體驗過了,上前給關穆和謝遙玥說:「她困了,我得帶她出去找她媽媽。」
謝遙玥睡得晚起得早,人現在也開始睏乏,拿濕紙巾擦乾淨手也要走。
該玩的已經玩完,關穆招呼朋友們:「我們也回了吧?」
有人意猶未盡:「這麼早回家幹嘛?」
關穆建議:「那去喝點酒?」
「走啊。」
……
離了會場,跟謝遙玥和小茜告別,楚萱和關穆一行去了Meist。
Meist不愧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夜場,剛入夜就已經人聲鼎沸,遇到周末高峰座無虛席,節目也安排得比平時多得多。
音樂聲震耳欲聾,低音炮的節奏一下一下敲擊著心腔,斑斕的燈光閃耀,處在這種空間裡,讓人精神振奮,也讓人壓力得以釋放。
楚強病情大好、她和邱斕的事業突飛猛進、即將升職、她病情還好轉了些——諸多喜悅似乎也在這種氛圍里慢慢升騰,小酒再下肚,楚萱覺得心情大好。
這是關家自家的場子,沒什麼可顧忌的,關穆和朋友們很自然而然地上台,跟各類演員們互動,楚萱未能倖免,被半推半拉地架去了舞台中間。
她是關穆朋友堆里唯一的女性,今天一天下來也跟他們熟悉,被他們眾星拱月,當做小公主一樣關照,舞台演員們也就以她為中心,似有似無地「照顧」她。
她一身cos裝扮本就是扮演的別人,這會還戴著個面具,以假面目示人,心理負擔沒那麼重,顧忌就沒那麼多了。
男模們給她手裡塞領帶項鍊時,她半推半就,與他們配合了起來,對方便就扭得更討好。
如此一來,上一次邱斕來這裡時,因為胃病而沒有享受到的跟男模們的互動,楚萱今天倒是輕而易舉就享受到了。
然而這份享受並沒持續多久。
楚萱才漸入微醺佳境,體會到小酒上頭、男性荷爾蒙在她腦中產生出的強烈愉悅情緒,猝不及防的,就被人緊緊摟住了腰。
場子裡雖然熱鬧,但沒人真貼上她的身體,更何況是這種冒犯不已的動作,楚萱又驚又怒,眼神如刀,側臉甩向身側。
然而,她對上一張熟悉不已的臉。
楚萱驚得結舌:「你……你怎麼也來了?」
「走了。」
陸淮不由分說,抱著她腰就將她提下了舞台。
楚萱被他提下台,反應過來他的自作主張,她扭著身子不滿問他:「你幹嘛?」
她面具中間的醉眼若秋水悠悠,人醉得扭身子也沒幾分力氣,放在地上都有點歪歪倒倒,陸淮再嘆息一聲,反問她:「那你要幹嘛?」不能喝酒還在喝,穿這麼性感在舞台中間搖擺,跟幾個男模挨個互動,樁樁件件都大有一種要豁出去的瘋狂。
楚萱不知道她在別人眼裡已經醉得失智,實際上也確實被酒熏得有點上頭,殘存的理智讓她有問必答:「來這裡自然是為了嗨啊!」
陸淮摟著她往門外走,「嗨夠了,回了。」
楚萱被他摟得跌跌撞撞,身子掙紮起來:「我沒夠啊!你要幹嘛?幹嘛掃我的興?我喜歡這裡的音樂,喜歡這裡的舞蹈,這裡的酒,這裡的人……嗝……你別掃興好嗎?」
她越沉浸在這種縹緲的短暫快樂里,在陸淮看來就越是危險的信號。
他冷臉沉默,不想此刻強迫她如何,緩緩放開她,與她對視。
他這一出現,似一座大山壓場,周遭被辛季的人默默圈出了一個清了場的空間,楚萱側臉一掃,她和陸淮正被圍在正中間,被無數雙眼睛正饒有興致地圍觀。
興致終究是被破壞了,即使重新上去玩,也沒了樂趣,楚萱看一眼圈外站著朝她看來的關穆,朝她做了個她要回去的手勢,扭頭就走。
一路被人讓路又引路,暢通無阻,她很順利很快就走到了門口。
身後的音樂聲漸漸低下去,室外寒涼秋風一吹來,楚萱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縮著肩,駐足抱了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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