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摸著奄奄一息的狗，心中情緒複雜。

看到它病弱不堪還拼命朝人搖尾巴那一瞬，她有過衝動問陸淮將它要到身邊養，但緊接著理智又戰勝了她。

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哪有要它的道理？

再說了，她精力有限，並不適合有多餘的牽絆。

陸淮將她的沉默看入眼裡，從醫院出來後，他對她說：「明天再來看它。」

楚萱點了點頭。

陳初宴在一旁靜靜地當個隱身人，沒說一個字去打斷兩個人的交流，直到見陸淮抬步往停車場走，楚萱卻站著沒動，他才催楚萱說：「哎，楚同學怎麼不走？走啊。」

楚萱在原地跟他們道別：「我跟你們不同方向，我往這邊走，那就下次見吧。」

她說完抬步，但陸淮大步上前來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楚萱繞開他走，然而她左邁一步，他人就往左走，她右走一步他也往右。

楚萱抬頭，疑惑不解地看著他，眼神問他這樣究竟是在幹嘛，陸淮俯眼看著她，說：「我送你回去。」

楚萱拒絕：「不用了，謝謝。」

陸淮：「為什麼不用？」

這話問得，楚萱陳述事實：「我可以自己回去啊，用不著你送，你跟陳同學快回去吧。」

這時候的陳同學既想隱身不被人看見，又特別想觀摩他倆拉拉扯扯能扯出什麼來，才聽楚萱點到他，下一秒就聽陸淮說他：「他用不著我送。」

陳初宴心中艹了聲，罵陸淮見色忘友，嘴上倒是幫助他：「對對，我跟他不在一個方向，他離你近，他送你合適。」

說完話，他識趣地開溜，楚萱看著他一溜煙就不見的背影，伸手推了攔路虎一把：「你讓開路。」

她手推在了陸淮的腰上，陸淮跟有預判般，人定在原定一點沒被她推開，反倒在楚萱推了他要收回手時，眼疾手快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強勢不已，拉著楚萱就往停車

場走。

楚萱掙扎不從：「陸淮，放開！」

「陸淮，你聽沒聽到？放開！」

「陸淮！」

「陸——」

夜黑風高，暗夜寧靜而涼爽，陸淮在她喊了幾聲後，哼笑一聲打斷她：「你叫/床啊？」

楚萱一噎，在夜色里心中急跳了下。

跟他做那事，她每次渾渾噩噩中，要他慢一點，要他快出來，是都一個勁兒地只管叫他。

她被陸淮這句黃腔開得沉默住。

分心之下，她從他手中扯手臂的力道也減了一些。

陸淮看她一眼，手指下移，從楚萱的手腕移去她掌心裡。

楚萱拒絕，但沒拒絕成功，她被陸淮的手指擠到兩人十指相扣。

兩人一路沉默。

坐進副駕，楚萱側臉去拉安全帶，剛拉出來，還沒扣到卡扣里，就被陸淮伸手捂住了右耳。

他朝她傾身過來。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在無聲中進行。

先是車裡漫長的親吻，再是親著親著陸淮就不安分的手指，接著楚萱被他就地托起臀，指尖捏住珍珠那一刻，楚萱差點咬斷陸淮的舍頭。

等陸淮終於踩上油門起步時，楚萱面色一派潮/紅，哪哪都有一種凌亂美。

陸淮沒送她回家，而是將她再一次帶回了家。楚萱看著他的車開入小區，沒開口拒絕。

手指扣著手指，沉默著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忍辱負重一路的陸淮就沒了耐心，一把拉過楚萱到懷裡，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

流程和上一次幾乎一模一樣，不同之處在於，剛跌跌撞撞地進了屋，門一關，他就將人給壓在了門上。

楚萱的一身上下沒堅持多久，甚至都沒堅持到浴室，僅僅在玄關處就被人扯開。

楚萱口齒不清地提醒他：「你別給我……撕、爛……」這一身她明天早上還要穿的。

可形勢嚴峻，她的話陸淮又怎麼聽得進？

外套還算好去掉的，絲綢襯衫上的一個接一個的紐扣無疑是耐心的絆腳石。

這些沒了，到她痣前那顆鈕扣時，陸淮恨不得自己的手就是把剪刀。

「嘶」一聲，襯衫扣子嗒嗒地往下落，再嘶一聲，別的布料也被扯出了口子……

楚萱從未見識過陸淮的這種急躁。

他以前是被動的性格，都是她撩來撩去，他咬牙切齒半天才半推半就。即使成功了，他還總會在前期邊問她的感受，再循序漸進。

此時此刻，楚萱的頭腦無比清醒，也無比清楚地體會到了陸淮這些年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