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的好奇心驅使她問:「是經銷商出問題了嗎?」
「嗯。」
「什麼問題?」
陸淮餘光是剛出來的經銷商老總在點菸,他視線往那邊看了眼,李總跟他對上了視線,立刻上前遞給他一根。
陸淮頓了下才接過,李總客氣地打燃打火機幫他點燃,陸淮就勢吸了一口,但他平常不吸這款,猛然一入喉就嗆得咳了聲。
楚萱側耳傾聽等著他給答案,哪知一下傳來震耳的咳嗽聲,就跟他在往她耳朵上咳一樣,楚萱嫌棄地拿開手機,改為了公放。
陸淮此刻不方便,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回來再說。」
他的聲音被楚萱腳邊的湯圓聽到,湯圓立刻對著楚萱的手機狂吠了幾聲。
楚萱還是第一次聽到它這樣興奮地叫,看他尾巴搖得快掉了的架勢,好笑道:「湯圓在跟你打招呼,問你怎麼還不回來給它撿屎。」
幾乎能看到楚萱撿屎時嫌棄又無奈的樣子,陸淮唇角上揚:「你再多撿幾天。」
楚萱看著聽懂了陸淮話一樣,不再看她手機而是在地上開始亂嗅的湯圓,不想再當悲催的撿屎官:「你以前不在江城時是誰遛狗?讓他繼續來溜不行嗎?」
陸淮:「餵它葡萄乾那個。」
楚萱心一涼。
這時湯圓在路邊停了下來,楚萱一看它正在嗅著有人掉地的半截烤腸,急忙蹲身下去雙手抱它遠離危險:「湯圓,你不許吃!」
抱開湯圓後,她站起身,才將狗繩收短了一點,旁邊就有個拿著紙板的婦女上前搭訕:「小姑娘你來相親的伐?給你看看我兒子的簡歷,老高老帥的,年薪也是百萬朝上……」
另有人也朝她圍上來,開始問她:「小姑娘你多大了?在哪兒工作?賺多少錢?」
「對對象有什麼要求?」
「你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一群人如餓狼撲食,一下就將她團團圍住,楚萱這才發現自己這是走到了人家的相親角,忙說著「不是」,掉頭就走。
但她已經是入了「狼窩」,要全身而退就沒那麼簡單了,有個人用手臂攔她,拿手機給她看:「看一看照片嘛,看一看又不吃虧的咯。」
陸淮在話筒里聽到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再然後楚萱就直接掛了他的通話,他本來舒展的眉頭又蹙緊:她這樣的,總招人覬覦。
……
陸淮在雲貴兩地跑時,楚萱這邊的工作有了大進展。
經過冥思苦想,她最終選了一首復古的Disco,並且找邱斕上門來,在公司給兩個節目頂樑柱現場教。
經過三天在午休時間見縫插針的教學,他倆終於能流暢地跳完一曲舞了,第四天,就迎來了第一次試錄製。
楚萱選了個有舞台的那個會議室,給焦成瑜和江懷各遞一個大**眼鏡,請他們上台後,又遞給他們一把掃帚、一個拖把當吉他,架上手機,音樂響起,他倆就開始按邱斕的教程開始跳。
這一跳,笑果很快拉滿。
眼鏡和「吉他」這樣的裝備很滑稽,中胖界的焦成瑜在剛開始跳了沒幾秒就開始喘,而江懷是個骨頭僵的人,兩人明明動作全都跳得對,但就是跳出了一種中年人中風了的感覺。
而且地板才被保潔拖過,殘留的一點水滑得穿皮鞋的焦成瑜要倒不倒,他還跟念咒語一樣,口裡不斷地冒著「左」、「右」、「左」、「甩」、「直」、「搖」等邱斕教舞時的直白提醒,一度壓過了音樂聲音,看得邱斕這種外放型性格的人直接就是一串哈哈哈。
楚萱起初還雙手捂嘴,盡力壓著笑,但在焦成瑜第三次滑得差點劈叉、他一邊笑場身體卻還若無其事跳得超級認真時,她已經再控制不住,跟邱斕胳膊貼著胳膊,兩人咯咯咯笑得直想朝地下打滾。
第一次跳完,會議室里僅僅四個人,但氛圍已經儼然是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年會感。
路過這個會議室去隔壁開會的一隊人一往門內瞥,就見到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士在舞台上彎腰大喘氣,兩個女士在台下擠來擠去,笑成了一團。
陸淮腳步一停,視線灼灼地看著依偎著邱斕大笑的楚萱背影。
高二那年在運動會看台上,她倆就是這樣笑跳高跳得掛爛褲子的同學的,他當時也報了跳高,楚萱問他要參與哪些項目時,他都暗中琢磨要不要給取消,萬一也那樣丟人,還不被她暗地裡笑死。
這時注意到室內情況的姚強好奇開口:「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有人解釋說:「新媒體部搞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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