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斕早就為她心中欲望寡淡的小姐妹貼心安排了活動,聞言立刻反對:「滴滴代滑你都還沒滑呢,坐什麼狗拉雪橇啊!狗有人好?那可個個是一米九加的大高個,身強力壯,還可以露著腹肌給你隨時看。」
楚萱臉上不自在。
邱斕的貼心儼然已經害過她兩回。
——遠的是那句「男大學生長得帥」;近的,昨晚她送她的禮物就引發過一場「血腥」:從浴缸到地毯、再到貴妃榻……最後還讓她評價科技還是真人的狠活佳。
此時此刻,身旁就站著過於身強力壯、有腹肌讓她隨便摸甚至強迫她摸的男人,楚萱感覺再被邱斕鼓勵下去,她不僅不能享受,反倒會消化不良,這男人平常是都讓著她,但一到床笫之間就成了掌控者。
她堅決拒絕:「不了!我還是想去玩雪橇。」
說完她立刻轉身,去找了個負責狗拉雪橇的狗主人問時長和價格,等她轉頭回來問他們三要不要坐時,陳初宴朝陸淮擠眉弄眼:「我們去滑雪,你倆一起好好玩!」
「北鼻……」邱斕還對滴滴代滑念念不忘,被陳初宴連拖帶拽著帶去了滑雪場。
走一截,邱斕察覺出異樣,袖子一甩問陳初宴:「你拉我做什麼?」
陳初宴看她偏偏在這事上很有頓感的樣子嘆氣:「留點空間給他倆。」
「留他倆什麼空間——」邱斕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驚得五官都撐大了一圈,「艹!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陳初宴點了下頭。
邱斕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扭頭回看,那兩人正一前一後往雪橇上坐。
「誰追誰?」
「這不是很容易看出來嘛。」又是幫人戴眼鏡、又是幫人綁安全帶的樣子,多標準的一副狗腿樣。
陳初宴連忙拿出手機,對著「狗腿」一陣猛拍。
不知正被人盯視,楚萱和陸淮這邊上了雪橇後,隨著農夫「走!」一聲令下,一大隊雪橇犬便開始往前方疾馳。
座下的雪橇馳騁在雪野茫茫中,顛簸之間,風從耳邊呼呼而過,路邊兩側的皚皚白雪映照著冬陽的強光,楚萱在陸淮準備的滑雪眼鏡、滑雪服、頭盔、面罩等全副武裝之下,沒感到寒冷,只感受到激情澎湃、心跳加速。
與大自然的親密接觸再度讓她精神亢奮又放鬆,她十分享受這種心情徹底放開的自由感,如果沒有倒霉催地遇到雪橇犬拉屎的話。
就在狗狗隊沿規定路線跑了一大圈,連狗帶人都即將到達起點時,好巧不巧,距離楚萱小腿最近的雪橇犬開始邊跑邊排便……
下風向的楚萱被驚嚇得連連跺腳,抱著身旁陸淮的胳膊不撒手:「陸淮,陸淮!」
她忽然暴跳如雷,陸淮側臉來急問:「怎麼了?」
楚萱差點要哭出聲,手指指給他看自己的腳:「狗屎!」
陸淮這才看到她鞋尖和褲腿上沾了一點點雪橇犬的排泄物。
大事不妙。
雪橇停下後,楚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出去遠離雪橇犬,趕雪橇犬的農夫見狀疑惑不解:「你媳婦兒干哈?暈車了?」
雪很厚,楚萱在雪地里踩得深一腳淺一腳,見她模樣笨拙,陸淮拿手機付款,心中品咂著「媳婦」兩字,笑道:「可能吧。」
「這整的!你麻溜兒的去瞧瞧!」
陸淮道了謝朝楚萱走,楚萱人已經停在一棵樹下一動不動,連背影都透著一股子氣咻咻。
陸淮繞到在她跟前蹲下,摘下眼鏡仔細看了會兒她的鞋面,又提起她的腿看了看褲腿,最後總結說:「已經沒了,被雪給洗乾淨了。」
楚萱悶悶地:「還有味道。」
「怎麼可能?東西都沒了,再說了,隔這麼遠你還能聞得見?」陸淮好笑道。但他話雖這麼說,手卻很主動地拿出了紙巾,仔細地將楚萱的鞋面、褲腿擦了幾遍。
做完這些,垃圾扔掉,他回來想拿開楚萱的眼鏡,楚萱卻拍他手臂避他如蛇蠍:「你手套髒的!」
他明明隔著紙擦的,陸淮無奈,取下手套用手指揭開她的眼鏡和口罩,她果真是一派愁眉苦臉。
陸淮捏她的嘴:「嘴翹得能掛油壺了。」
楚萱瞪著他:「都怪你!」
陸淮好笑道:「怪我什麼?」
幾乎是立刻,楚萱臉上的表情就凝在了當下。
與她凝固的神態不同,陸淮心中激動,臉上的笑意也隨之加重起來。
他看到一個畫面:那時候但凡有一絲不順心,楚萱就拿「都怪你」掛在嘴邊,她生病了怪他,衣服上劃了彩筆也怪他,點的奶茶不合口味也要怪他……
「陸淮,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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