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們住一起?」
「嗯。」
「他女朋友也是你們校友?」沈延當時說了句阿茹也不喝,每次幾個人出去玩都他一個人獨酌。
陸淮糾正她:「前女友。」
依舊是嚇人的溫度和石更度,楚萱沒搖多大一會兒人就開始發癱,將臀抬高了一點暗中降低幅度:「所以他今天喝那麼多是因為失戀嗎?你心情不好也是因為他這個事?」
陸淮察覺到了她行為敷衍,手從蓋著她身前改為往下挪,掐著她將她人往下摁,聽楚萱受不住地嗯幾聲,人開始微顫,他說:「因為他出賣我。」
楚萱閉眼緩了會兒,才重新開始搖,嗓子裡擠出問題:「出賣你什麼?」
陸淮:「馬代的照片,他找人傳網上的。」
雪林的吻照因為他們頭上脖子上都捂得嚴實,看不清臉是誰,但馬代的那張就清晰許多。
當時楚萱被曬傷不便再參加任何活動,第二天陸淮陪著做了SPA,兩人在沙灘上散步,也是很低調地在隱蔽處親吻的,沒想到被跟拍,還是信任的朋友拍的。
關濟甩證據出來,在網上發布馬代照片的人交代被人重金買通發照的經過時,陸淮覺得臉疼,自己推薦去的人反倒捅了自己一刀。
居然是被同窗好友背刺,楚萱驚訝地睜開眼:「因為他女朋友喜歡你,所以他記恨你?」
她到Meist時卡座里只有陸淮和沈延兩人,陸淮悶頭喝酒,只有沈延一個人時不時說話,她聽到沈延苦笑著說過一句「阿茹和你還聯繫吧」,換成任何一個人,女朋友喜歡上自己的兄弟想必都難以接受。
但陸淮說:「他找的藉口。」虞令茹最後一次和沈延分手後就跟沈延的一切都割了席,即使後來兩人都在倫敦同一所學校,遠遠見過幾次,也只是看一眼而過,並沒任何聯繫。
楚萱不解:「他為什麼要找藉口?」
好奇心使得她一派側耳傾聽的模樣,動作也停住了,陸淮乾脆摟緊她自己動作,心情也因為說了一會兒話暢快了些:「可能是嫉妒。」
他只要掌握主動權就強勢得很,幅度巨大,恨不得侵到她骨頭縫裡般,楚萱失力地像根牆頭草左搖右擺:「可是嫉妒你跟我和好也沒必要吧,他放不下前女友可以主動去找她。」
「不止。」從上次同學會沈延各種調侃他,甚至越來越尖銳,他就覺出點異常,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步。
人與人之間能產生嫉妒的無非就是那些,家庭、金錢、事業,可他倆分明在兩個領域,從沈延多次和CG合作上看,兩人還是互相成就、強強聯合的關係。
楚萱在起伏中盯住陸淮的眉眼,如她第一面見他時感受到的那樣,比年少時多了股不可攀的矜貴之氣,也許正是這種變化給了別人壓力,畢竟人的心海底針,什麼時候就生善生惡誰也說不清。
這一想,她忽又想起重逢之初,抬手抓住陸淮下巴,惡狠狠地找他事後算帳:「當初你對我是什麼臉色你是忘了,還說我滿嘴謊言,說我愚弄你,我也應該學學他搞死你!」
陸淮一頓,以一種好整以暇的姿態問:「你要怎麼搞死我?」
四目相對,看到他眸中再不復鬱氣存在,楚萱頓覺後悔,這時候說這種話分明是自討苦吃,果不其然,緊接著就迎來陸淮的一場猛衝,一身麻透,楚萱開始逐漸往崩潰的方向走。
不止她要崩潰,她的床似乎也要散架,次日早上也沒用上鬧鐘,有東西醒得更早,陸淮親著吻著又闖來一次。
楚萱顧忌著鄰里關係始終沒敢出聲,但她越忍,陸淮看她死死咬著唇,如上次在她這一樣拿手指往她唇上攀,楚萱瞪著他將臉撇到一邊,好在陸淮沒再不知分寸地強求。
緊緊張張中度過一個異常漫長的拉鋸,到處都是潤的,有汗水有淚水也有別的,楚萱氣得大聲問陸淮:「你爸媽什麼時候走?」
陸淮沒第一時間退出去,見她真發火,拿唇在她唇上一下接一下地貼著安撫,心腔中那塊空落落在被叫幸福的東西漸漸填充,沒回答楚萱的問題,只說:「等他們走了,你搬我那去。」
「不搬。」楚萱氣怒交加,「你把湯圓帶回去!」
陸淮從她臉上抬起頭,灼灼地看著她,正欲再說話,楚萱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過去,不是鬧鐘,而是崔霽的電話。
楚萱看到來電名字,使勁推陸淮退出去,然後刷地坐起了身。
陸淮看她緊緊張張的樣子,故意捻著莓果往外一拉,惹得楚萱提著枕頭就往他頭上砸,陸淮任她砸了兩下,起身將東西解下來打結。
楚萱視線里是一袋氣球樣的東西,她紅著臉,清了下嗓子接起:「霽哥。」
「萱萱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崔霽在那邊聲音為難,但情況緊急也只能直說:「我表妹不見了,我們聯繫不上她,所以想問問她有沒有聯繫過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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