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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後來他每每主動就都被她推拒,雖然他不清楚原因,但幾次下來他也不願意再貼她的冷臉,也就再不主動。

這種東西,不論男女都有欲望,舒英有時候不是不想,到休息日時,舒英也想跟他纏綿,但他不主動,她也放不下自尊拉不下臉,兩個人心中都憋著氣,但又都是體面人,白天都不顯在臉上,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就這樣干睡了一年半多,就差沒分床了。

可是夫妻間如何能這樣子置氣,夫妻生活不和諧,便是夫妻間最大的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日子遲早過不下去。

舒英以前不懂,可是白天腦子裡無緣無故出現的那些文字讓她懂了。

在那文字里他們都是書中的角色,而區別是他是男主,她不過就是個配角,出場兩人就已經分居兩地。

那些未來的畫面放電影似的在她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她也因此意識到了他們夫妻間的問題。

主不主動這種東西在夜裡是不能在乎什麼面子自尊的,尤其是合法夫妻之間。

舒英伸出另一隻手輕輕點在李固言軒昂的眉宇間,他眉頭輕隆閉著眼,在感受到眉間的熱源後虛虛睜開雙眼,瞳孔迷濛失真。

舒英眉眼彎彎,指尖順著他直挺的鼻樑往下滑,滑到他柔軟的唇上。

指甲尖薄而圓滑,在他臉上滑過,激起一片戰慄,李固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舒英很滿意他的反應,他白天總是一本正經,臉上覆著笑意的假面,好像誰也走不進他心裡的樣子,而他白天堅固的堡壘卻在夜晚悄然崩塌,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固言似有不滿,火熱的手掌下滑,突如其來的觸感使舒英一個激靈,停留在他唇間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狠狠按下,觸碰到他堅硬的牙齒。

李固言感受到她的變化,唇齒微張,捲住她蔥尖般的手指。

男人精壯的身體壓住舒英,使得她毫無抵抗之力的承受。

舒英掙扎著從糜亂中找回絲絲理智,雙手撐住他起伏的胸膛,慌亂道:「只能一次,明天我還要早起上班。」

男人喉嚨翻滾,低沉地「嗯」了聲,算是答應。

不等舒英鬆口氣,男人就狠狠擒住她的唇,野獸般啃咬起來。

偽君子也終於在夜間被撕下了偽裝的面具。

一番雲雨後,舒英覺得自己渾身都使不上力,像是被車碾過一般散了架,蜷在李固言懷裡。

兩人肉貼著肉,黏糊糊地流著熱汗,根本分不清那些汗是誰的,或許早就融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屋內亮起了暖黃的燈光,李固言用手撫上懷中人的肩頭,皮膚細膩,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柔媚。

女人這時已經昏睡過去,靜謐的房間裡獨留男人眼含深意地看著她,大手不老實地在她脊背處上下滑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後,李固言輕輕在她額間印下一吻,隨即悄悄起身收拾這一室狼藉。

第二天舒英久違的睡過了,她八點上班,往日都是六點半就起床,今天難得睡到了七點多被李固言叫醒。

李固言已經將早飯做好了,兩人坐在桌子對面,都有些尷尬,誰都沒有主動開口,就這樣沉默地吃完了早飯,收拾過後各自去上班。

舒英從衛校畢業後就一直在二院的藥房工作,每天就是上藥、配藥、抓藥,工資比醫生護士低一點,但也比他們些,至少不用上夜班。

二院的醫療條件沒有一院好,所以這邊也相對清閒些,規定的是五點下班,但實際上四點多就沒什麼病人了,這時候家裡有事的,說一聲就能下班。

不像一院,五點的時候還都是加號的病人,加班加到半夜都是常態。

李固言的大姐就在一院的護士長,跟舒英是一個衛校畢業的,當初她和李固言相親,就是她大姐的同事牽的線。

舒英今天來得有點晚,到醫院後急急忙忙穿上白大褂就去了藥房。

舒英跟同事們的關係好,遲到也沒人會說什麼,她帶的實習生小胡湊到她面前道:「姐,你這天天都不遲

到的人,今天怎麼也來晚了?這不應該是我的特權嗎?」

舒英84年就在這上班了,如今五年過去,大小也混成了前輩,她睨了小胡一眼,「沒大沒小。」仔細檢查了一遍手裡的藥單子後才開口,「還特權,你也知道你天天遲到呀?」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遲到的,主要是我家裡住的太遠了,天天都得坐快一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醫院。」小胡吐吐舌頭撒嬌討巧。

舒英對照著醫生的鬼畫符從架子上拿藥,聞言說:「那讓你住宿舍你又不願意,可不就是得早點起。」

說到這,小胡不悅地鼓起臉:「我才不要住宿舍,之前在宿舍,她們就明里暗裡地擠兌我,說我就是個拿藥的,說我拿個藥還讀什麼衛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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