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舒英睜大眼睛看著她們,醫生吩咐完也看著她開玩笑:「消毒和防護服的錢可得讓你愛人出啊。」
這時候是說錢的事嗎?她還沒聽說過哪家醫院妻子生產,丈夫也會進來看著的。
沒多會兒,李固言就全副武裝的進來,臉上帶著口罩,頭上帶著手術帽,只露著兩顆有些紅腫的眼睛在外面。
舒英瞧著想笑,但身下疼得又讓她笑不出來,只是伸出手遞給他。
李固言趕緊接過她的手貼臉握著。
整個生產過程李固言都陪同在側,親眼看見舒英的煎熬痛苦,喊到嗓音都嘶啞,握著他的手用力到變形,費盡了全身力氣和勇氣才成功將孩子生下來,正個人便又如虛脫般躺倒下去,累到眼皮都難以動一下。
他也啞著聲音,伏在她旁邊,握著她的手一刻不曾鬆開。
醫生抱著孩子笑道:「是個小千金呢。」
舒英聽見這句話,臉上也有些無力地笑起來,她用盡了全身力氣生下的孩子呢,她迎來了一條嶄新的小生命。
李固言用額頭蹭她的手背,乾澀著聲音低低道:「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
「嗯。」舒英現在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只輕輕應了一聲後便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單人病房裡已圍了許多人,坐在旁邊輕聲聊天。
李固言一直在她床邊守著她呢,見她睜眼道:「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我還熬了雞湯,要不要現在喝點?」
他一連串問許多問題。「嗯。」舒英躺在床上,渾身還沒有什麼力氣。
舒媽抱著孩子過來,笑道:「生了個女孩子,固言說叫眷書,說什麼摯、摯愛之心的意思。」
這名字是舒英和李固言提前就取好了的,舒英彎唇笑了笑。
李媽也笑盈盈的說:「這孩子來的日子巧,正趕上穀雨了。」
舒英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看,窗外淅淅瀝瀝滴著小雨,她笑了笑,說:「那小名就叫穀雨吧,穀雨穀雨,雨生百穀。」名字也只是個稱呼,她們本來是沒打算給孩子再取個小名的,但孩子生的時間巧,正在穀雨時節,不能辜負。
舒媽連忙逗了逗孩子:「你好啊,小穀雨。」
中午休息時間,小胡和同事們聽說她醒了也從外面進來看望,嘻嘻哈哈地拎了幾個人一塊兒買的果籃和奶粉。
舒英看著她們拿的東西趕忙道:「來就來,買什麼東西啊?」
小胡走到嬰兒床旁看了眼熟睡的穀雨,「哎呀,來看看我外甥女不得代些見面禮啊?寶寶起名字了嗎?」
「起了,小名叫穀雨,大名叫李眷書。」
「眷書,李眷書,這名字好聽,一聽就很有文化的感覺,穀雨也好聽,大名小名都這麼朗朗上口。」小孩太小,像是易碎的玻璃製品,小胡只是看著,沒敢上手碰。
在醫院住了兩天後,舒英就抱著孩子回家坐月子了。
為了照顧月子,李媽這段時間也住到了機械廠。
「現在天氣還不很熱呢,坐月子可不能鬆懈,得注意好保暖,千萬不能受寒,要不然以後容易落下月子病。」李媽將床鋪好後,讓舒英躺上去,又給拉了一條被子蓋上,「可記住了,月子裡不能洗頭,不能洗澡,不能碰冷水。」
舒英淺笑著聽著,在聽到說不能洗頭不能洗澡時,臉上表情肉眼可見的變了一下,她雖然沒潔癖,但實在受不了一個月不洗頭不洗澡,這樣忍一個月,身上得多難受,恐怕出了月子,床上的被子床單枕頭都能扔了。
李媽見她不樂意,立馬道:「可不是我故意唬你,你媽你姐也都是這樣忍過來的,誰家懷孕都是這樣,這時候身體虛,洗澡最容易生病了,這一病可一輩子都不能好。」
舒英勉強笑了笑,知道婆婆也是好心,但其實月子裡是能洗頭洗澡的,只是要做好保暖措施,以前的人不讓這樣做,也是因為那時候條件不好,做不到保暖,就只能裹著被子不下床。
但她知道這個道理,她也想洗澡,可李媽在這兒看著她,她又堅持月子裡不碰水的己見,實在讓她不知道怎麼在她眼皮子底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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