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言微微眯著眼,一副可憐
相地搖搖頭:「睜不開……」
舒英見狀也有點心疼,趕緊用水把他頭上身上的泡沫都沖乾淨,速戰速決地把他洗乾淨,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洗起來可比穀雨費勁多了。
洗完後累的她輕輕喘著粗氣。
李固言冷不丁伸手拉著她坐到自己懷裡來,把舒英嚇了一跳,掙扎著就要起來看有沒有碰到他的胳膊。
李固言忙道:「沒碰到沒碰到。」
舒英這才放下點心,緩過神後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好好的又作什麼怪。」
李固言不說話,只將頭靠在她身上,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肌膚上,撩起一片雞皮疙瘩。
浴室里悶熱,舒英有些受不了,捧著他的頭遠離自己,接著就要從他腿上起來。
李固言身上的火都起來了,哪裡還壓得下去,眼尾紅紅地看著她,好不可憐,柔柔地拉著她的手說:「不會碰到胳膊的……」
舒英看了他一眼,手不自覺地就放到了他臉上,指腹在他唇上摩挲,柔軟濕潤。
李固言見狀,拉著她貼近自己,仰頭噙吻住她的唇,明明是侵略者,卻一副被動接受的樣子。
浴室里熱氣未散,舒英被蒸騰著,臉上泛起紅暈,神志也有些不清醒,雙腿一軟跨坐到他身上。
穀雨還在房間裡被李媽看著,兩人沒有折騰太久,一次結束後,兩人匆匆又洗了一遍澡就換了乾淨睡衣回房。
兩人頭髮都濕透了,坐在風扇前,對著風扇吹,舒英胳膊酸軟,趴在他大腿上有些困頓,任由他左手在發間穿梭,舒服得昏睡過去。
穀雨早已經睡著了,手裡還牢牢抱著她的小羊玩偶,李固言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俯過身去把薄被子又往她身上拉了拉,做完這一切才又轉回來幫舒英吹頭髮。
她這一頭秀髮柔軟烏黑,有時攤在枕頭上,有時垂在他身上,隨著她身體的晃動而上下翩飛,看得人眼花繚亂。
李固言在家養傷這幾天雖然諸事不便,但卻是極輕鬆自在的,可他是輕鬆自在了,廠里卻發生了件讓人震驚的事。
他帶的項目組,負責人卻換成陸德了!還是臨時換的,組裡的人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被通知以後都聽陸副主任的。
袁宜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瞪大了眼,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個項目從始至終都是李工負責的,他不知道在裡面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瞅著馬上就能摘果子了,結果著說把人踢出去就把人踢出去了?
怪道陸副主任會找她套近乎了,原來是為了這事!
袁宜一來機械廠就跟著李工,李工在帶學生上從不藏私,向來是有問必答,有惑必解,什麼知識點都恨不得揉碎了全部教給她,就算是他們犯了錯,也一直都是耐心的,在她心裡,李工是擔得起她一聲老師的,所以乍然得知這個消息,她心中實在不忿,李工因為救人在家養傷,結果廠里就這麼對待他?
陸德接手項目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李固言的東西還給搬回大辦公室,他笑得冠冕堂皇:「既然李工以後都不負責這個項目了,那咱也不能耽誤人家,你們幾個手腳都麻利些,別把人的東西搬丟了,東西都搬乾淨後,把那個位置再仔仔細細地打掃一遍,我要坐過來的。」
他指著項目組裡的幾個人,幾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動。
陸德臉上笑意不變,端起印著機械廠幾個字的搪瓷杯放到嘴邊啜了一口,緩緩道:「怎麼了這是?怎麼都不動彈?」
袁宜皺了皺眉站出來道:「陸主任,這是怎麼了?我們一直不都是李工帶著的嗎?這個項目的核心也一直是李工負責的,您把李工的東西搬走,我們後續還能做下去嗎?」
這個問題也是組裡其他人想問的,只是礙於陸副主任的身份,誰都沒敢出聲罷了。
陸德哂笑一聲,身子斜斜靠著桌沿,將手裡的搪瓷杯輕輕放到桌子上道:「小袁啊,你這話就說岔了,這個項目不是李工的,這項目是咱機械廠的,現在李工胳膊受傷,而且還是為了救廠里的工人光榮受傷的,咱們廠向來愛護這些大公無私的人,廠里就是怕他太過辛勞,這才讓我來替他辛苦的。」他這話說的輕飄飄又堂而皇之,好像自己真是為了李工好一樣。
袁宜撇了撇嘴,還欲與他爭執,就感覺手腕被人拉了一把,她扭頭看過去,是簡光遠。
簡光遠站出來笑著道:「既然廠里的文件都下來了,咱們就照辦吧,我現在就把李工的東西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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