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羅廠長還是派人過來等著了。
李固言笑起來,將這份好記在心裡。
「廠里今天忙嗎?」
司機笑道:「忙!從您那買的工具機可是提高了我們不少效率呢!」說完才想起來從廠長那聽到的事,他心虛地抬眼斜瞥了他一下,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揭人家傷疤嗎?
李固言看出他在想什麼,笑笑後岔開話題看向窗外道:「你們這邊水稻也開始收了?」
司機開著車也跟著看了眼回說:「都收的差不多了,我們廠後面也有一塊兒地,也種了點。我記得你們那邊是種麥子的吧?」
李固言點點頭:「是,上半年是麥子,下半年是黃豆。」
舒英坐在後面將窗戶搖下來了一點,風吹進來,絲絲清涼的風中夾雜著農作物的清香,撥亂了她的髮絲。
她的頭髮被吹到穀雨臉上,穀雨哼唧著撓了撓臉,舒英這才注意到,看著她一臉寵溺地笑著。
「媽媽痒痒。」穀雨坐在舒英懷裡,抬著頭聲音軟糯。
李固言聽見聲音回頭問:「怎麼了?」
「沒事,我頭髮掃到她臉了。」舒英抬手把頭髮撥到後面去。
李固言想起手上好像還有個橡皮筋,拿下來後遞給她:「給。」是早上她忘在桌子上的,他看見後隨手就套在自己手腕上了。
司機瞅了一眼,還覺得有些驚奇:「李工,你還幫老婆帶著皮筋呢?」
李固言笑笑沒說話。
司機也是個活絡的人,打著方向盤笑道:「我這一看你們家就是個夫妻恩愛的,咱這不都有一句話嗎?愛妻者風生水起,李工,你這以後肯定了不起。」
他這話說的誇張,兩個人都忍不住笑起來,穀雨抬起頭看看媽媽,又扭頭看看爸爸,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看著他們笑也跟著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白淨的乳牙。
李固言回過身看了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穀雨不想讓他捏,皺著小鼻子躲開。
舒英笑著摸著她的頭,給她留了點頭髮,早上起來用小皮筋扎了兩個沖天小啾啾,甚是可愛。
很快就到廠里,車剛到門口,門衛就把門給打開了,司機一轉方向盤,桑塔納就怪了進去,停在一棟小樓前面。
幾個人剛從車上下來,樓里就出來了幾個人,臉上帶著笑,手從老遠開始就伸出來。
舒英打量著為首的人,一米七出頭,年紀大概剛過四十,正值壯年,身材不胖,脊背挺直,穿著棉布白襯衫,黑褲子,腳踩一雙鋥亮的皮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上來就握著李固言的手不放,笑道:「哎呀李工,你可來了,我們可是等候多時了!」
又看向站在他後面的舒英和穀雨,問候說:「這個就是弟妹和侄女
吧?」
舒英笑著點了點頭問聲好,又教著穀雨道:「叫伯伯。」
穀雨摟著她,好奇地盯著眼前這麼多人,聽話地喊了聲:「伯伯。」
「哎呦,這小姑娘真可愛,倆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羅廠長邊笑邊說,又拉著旁邊的一位女士一同看著。
那名女士也笑起來:「可比咱家那倆小子招人喜歡。」
舒英一直禮貌地笑著,聽這話應該是羅廠長的妻子了,她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凌厲,頭髮捲成大波浪,抹著紅唇,大約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職業套裝,很是時髦。
這名女士看著她,率先笑道:「我是咱們廠的會計,我姓祁,叫祁欣美,我比你年長不少,你喊我祁姐就行。」
舒英抱著穀雨沒辦法跟她握手,就笑著點了點頭道:「祁姐好,您叫我舒英就行,這是我女兒,小名叫穀雨。」
「舒英?哪個英?」
「英氣的英。」
祁欣美笑起來,五官明媚地舒展,口中不住地誇讚:「英氣,這名字好,給人一種巾幗不讓鬚眉之感。穀雨也好聽,二十四節氣,你們這一家子都是文化人,名字都好。」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讚她的名字好聽,她小的時候因為名字與兄弟姐妹不同,覺得自己不像是舒家的孩子,不知道多少次偷偷難受,也因此沒少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反感,所以讓李固言一直叫她阿舒,而不是阿英。
舒英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心中對這位祁姐很是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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