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軍事走的都是科技路線,覓婉婉立馬糾正他:「不是這麼說的, 知識也是本事的一種。好比十幾年前我們和亮國的戰爭,對方有技術先進的飛機, 咱們只能用槍打飛機, 死了多少人呀,高下立現。」
「這樣的話,我去讀個軍事大學。」謝宴清點點頭, 覺得讀書這事重要起來。
覓婉婉:「你讀完還能回部隊,我得去廠里問問,讀完大學還能不能回捲菸廠。」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稀罕你這份工作?」隨著覓婉婉掙得錢越來越多,謝宴清對此的疑問也越來越重。
覓婉婉眼神躲閃,「就是,廠里福利好嘛。我們今天早點睡,明天去摘點韭菜花吧,我看見山里開了一大片的韭菜花。」
她趕緊轉移話題,然後就躲在被子裡裝死,好在謝宴清始終不曾打破砂鍋問到底,覓婉婉每次都能逃過一劫。
八月的天,山裡的韭菜花成片成片地盛開著,翠綠的花莖隨著微風搖曳,星星點點的白色花朵飄搖在綠野中,煞是好看。
風攜著韭菜花的清香鑽進覓婉婉的鼻子,覓婉婉深深吸了幾口氣,一頭扎進韭菜花田,「謝宴清,這裡好漂亮呀~」
原本在白色花間采蜜的蜜蜂們被突然闖入的覓婉婉嚇到,忙遠離她,穿梭於其他的花叢中。謝宴清含笑注視著花叢中的人,「你也很漂亮。」
不論過多久,覓婉婉都會被謝宴清一本正經地說情話羞到,她不看對方,低頭摘韭菜花。謝宴清走進花海中,突然握住覓婉婉的手,鄭重地說:「我知道你心裡藏著一些秘密,我也是。但無論你心裡藏著的是什麼,我絕對地信任你。我認定你,無論你是誰,人也好,妖魔鬼怪也罷,我只要你。」
謝宴清看出端倪,覓婉婉並不驚訝,但她震撼於謝宴清眼底的深情和一往無前。兩個人在花海中,久久相對無言。半晌之後,覓婉婉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一下謝宴清的唇,算作回應。
摘了整整半籮筐韭菜花,覓婉婉覺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攜手下了山,回到家屬院。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附近都是和他們一樣的二層小樓,住著團級幹部的家屬。
快走到家門的時候,他們遇到兩個熟人,林溪和姚紅桃。
「這不是新來的謝團長嗎?這麼快就搬來了,想必顧軍長出了不少力吧?」姚紅桃意有所指地說。
謝宴清在和月國的戰爭中屢立戰功,三級連跳升為副團長,惹人眼紅也正常。好像林溪的父親林叔安,四十多了,目前也僅是正團級,只比謝宴清高一級,而謝宴清今年僅有二十一歲。
不知怎的,家屬院最近傳出一種謠言,說是謝宴清其實是顧大勛的私生子。謠言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家屬大院,讓有些心胸狹窄、不明真相的人心裡舒坦了。
原來是靠關係啊,難怪升那麼快呢。
「你新嫁入段學鵬家,不忙著照顧繼子女,怎麼還有時間出來管別人家閒事呢?」覓婉婉毫不客氣地反問她。
姚紅桃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為了往高處走,嫁給了大她二十歲的段學鵬,哪怕對方有個只比她小四歲的女兒和小六歲的兒子。
大家都嘲笑她為了攀高枝,什麼都不要了。可姚紅桃不願陪著年輕的小伙子從頭開始熬,熬到最後說不定還熬不出頭,苦一輩子,她就要現成的。
結果她剛結婚沒幾天,就被覓婉婉打了臉,對方嫁了個一無所有、家世不好的謝宴清,竟然過得不錯。
因此,姚紅桃是整個家屬院最相信,謝宴清是顧大勛私生子這個傳言的。哪有人真靠自己坐火箭一般升職的,肯定背後有人。
林溪見姚紅桃落了下風,出來道:「以後大家都是鄰居,別傷了和氣,遠親不如近鄰。」
她一站出來,謝宴清就冷冷地看著她,看得林溪心裡不停地打鼓。自從上次抓姦事件之後,林溪就有點害怕謝宴清,她摸不清這個人在想什麼。
正常人一個多月沒回家,回家發現老婆不見了,有人來告訴他老婆跟人跑了,他應該氣憤才是。可謝宴清從頭到尾都很冷靜,甚至把他們全都擺了一道,這是多深的心機啊。
覓婉婉頗為認同地點點頭:「遠親不如近鄰,我卻有你們這兩個鄰居,真是太不幸了。」
「姚紅桃,你不回家幹活,在這幹什麼呢!」段家老太太從隔壁屋裡出來,罵道。
她的臉上滿是褶皺,像是乾枯的樹葉,散發著遲暮的光澤。在看到謝宴清背後的筐中的韭菜花時,眼睛一亮,返老還童般來了勁,「小伙子,你背著的是韭菜花吧,我老婆子最愛這一口了。可惜我老胳膊老腿的,不方便上山摘,你分我點吧。」
說著,就要上前自己動手拿,謝宴清不留痕跡地側身躲開,「不好意思,這些韭菜花是要做了醬送給顧軍長的,您老要跟他搶嗎?」
段老太撲了個空,本來有點不高興,這會兒聽到是要給軍長的,就不敢說話了。她一個農村來的老太太,本能地畏懼高官,尤其是怕一不小心影響兒子的前途。
她能在農村抬起頭來,全靠兒子,只能扯著姚紅桃出氣,「家裡的活都給我一個老太婆看,你也好意思,快跟我回家去。」
謝宴清坦然地說起顧大勛,仿佛對此事毫不在意,又讓林溪摸不透了,這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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