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祉故意沒有解釋,只是淡漠地看著眼前狀態不太好的男人。
時間緩緩流逝,環境黑暗,燭火幽深,氣氛也被襯托的越發詭異。
「你究竟是什麼人?」
秦祉仍然保持沉默,以此逼他率先承受不住。
果不其然,齊龐兩隻手狠狠抓住了欄杆,常年受陰冷潮濕侵襲生出的鏽蹭了他一手,可他渾然不覺,一味討個說法,咬牙道:「你說,你說啊!你到底是誰,如果再沒有答案,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祉微微仰頭,給了反應,卻並非齊龐想要的,她淡淡做出結論:「你對虞倉寅感情很深?」
「你他x!」旁邊的三兒終於忍不住罵道,「老大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你故意找死是不是?」
說著他提刀便砍了過來。
秦祉順勢頭微微後仰,便是算準了距離,腳下動都未動。
刀刃攜帶的氣流微微吹起她額前碎發,整個人穩如泰山,秦祉微微勾唇,輕聲說:「氣勢太弱,刀法也一般。」
「我艹你x!」三兒氣的就要拿鑰匙開鎖,想衝進去把這人亂刀砍死算完。
浮生見狀微微擋在柏蕭鶴身前:「將軍,瞧這氣勢,該不會濺我們一身的血吧?」
柏蕭鶴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讓開。
「你們曾是農民。」秦祉面不改色,說,「為何要落草為寇?」
話一出,三兒的動作也一下子僵住了。
齊龐手微微顫抖,按住了三兒的身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反應不是作假,秦祉心中有了答案,於是退了兩步,與柏蕭鶴並肩,她微微歪頭:「如何?」
柏蕭鶴點頭贊道:「尚可,浮生。」
浮生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並非有意試探你們,原是他身份特殊,若不確定你的立場,實難開口。」
說著他手掌向上攤開,示意道:「這位,乃是梌州晉赭王,昭川虞氏家主虞倉寅的舊識。」
「...晉、晉赭王?」三兒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下意識後退半步,人直接撞到了牆壁,「晉赭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齊龐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卻用力逼自己思考這話的真假。
「虞倉寅曾同本王說過,他有一舊友,乃是西州淮陵之人,而後曾到阮義手下做事,以此為他傳遞情報。」秦祉說,「我能否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此地,成為山匪?」
齊龐腦子裡已是一團亂麻,他為虞孟先做探子一事,鮮少有人知曉,如今這晉赭王了解頗多,或許他當真所言不假…
半響他才開口,聲音沙啞:「孟先他...當真......」
「實不相瞞,二百兵馬死於縱岳山一事不假,但虞倉寅的屍身並未尋到,因而本王懷疑他或許尚在逃命。」
「是柏蕭鶴...」
秦祉一頓,下意識抬眼,見那人好以整暇地看過來,她說:「這、不是。」
「原是用來詐你反應的,假話、假話。」
齊龐像是失了力氣,聽到後雙手垂落下去,肩膀也跟著垮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小民齊龐,見過殿下。」
層層薄雲吹散開來,為這霞光萬道讓開了路,致使滿山閃爍,晶瑩剔透。
幾人從地牢邁出的一刻,竟也說不上是更冷,還是暖和了,秦祉搓了搓手,忍不住跺腳。
中原即便是冬天,也甚少下雪,更不必說梌州還要往南半寸,與西州差了十萬八千里,秦祉便更難忍受這刺骨的冷意。
「來這寨子前,我見你們這還有半大的小孩,是怎麼回事?」
齊龐叫人去燒點炭火,將房門關上了,隔絕了外面颳起的陣陣餘風,要比牢里好上太多。
「這都是附近的村民。」齊龐說,「我之前也說過,西州如今各勢力分散,誰也不服誰,除了孟先的昭川一帶還算不錯,其他地方都亂成了一團,彼此間戰役打的沒完沒了,t四五個月也未見消停。」
「阮義手下留在西州的,就他媽是個瘋子,一路打一路殺,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如今還剩下的,我能收就收了,躲在這一時也算好的。」
「既然你同虞倉寅是朋友,為何不找他相助?」
齊龐搖頭:「我原本就已深受他恩惠,當年在阮義手下時,曾差點暴露,這才不得不逃,若我再聯繫孟先,便是讓所有人知道了,孟先派臥底的事,如此,阮義必然會派人出兵昭川。」
「屆時昭川該如何應對?孟先要如何,百姓又要如何?」
「若戰敗,昭川唯有南下渡河,才是唯一活命的機會。」秦祉單手支撐著案幾,微微吹散熱氣,抿了一口,意味深長的看著柏蕭鶴,「可江南,是蘭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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