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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門生。」秦祉笑了,「當年都邑他一直住在周令府中,後來周令祭祀日刺殺先皇未遂,全族下獄,那日後就再沒見過這張珏,不成想如今人居然在蘭干做成了簿曹從事。」

「你覺得這事和周令的關係有多大?」

柏蕭鶴正垂眸擦拭著長戟上的血跡,聞言說:「只要張珏是他周氏的門生,那周令就脫不開關係。」

這便是已然決定,要藉由宣戰出兵了。

事已至此,無論他張珏是真被周令派來臥底也好,或是單純見有利可圖,這目的都變得無足輕重。

他不過是成了蘭干討伐周令,出兵中原的一個引子。

蘭干說他背後有周氏指使,那他便必被坐實。

秦祉但笑不語。

柏蕭鶴將沾血的手帕丟掉地上,這才起身問:「你怎麼在這?」

「蘭干相猜到你回來的路上定不安生,便派我帶隊來接。」李竹啟說,「果不其然,路途碰見浮生,他指了路,說你單槍匹馬帶著晉赭王跑縣廷這鬧事來了。」

「他還說...」

柏蕭鶴雙眸一眯。

「說再不趕來,縣廷能讓這兩個人整個掀翻。」

李竹啟看著已經被掀翻的縣廷,良久感慨:「看來我還是來得晚了。」

柏蕭鶴、秦祉:「......」

「這正好,叫他們把東西搬一搬,從百姓那搜刮來的還回去,其餘的都繳了帶走。」

騎兵動作一頓,紛紛抬眼看向將軍。

李竹啟無奈道:「上戰場殺敵的兵替你在這搜羅錢物,殿下可真是……」

柏蕭鶴長戟一挑,從草叢中甩起一袋銀錢,那錢袋子從空中划過,穩穩落在秦祉手中。

秦祉下意識收到袖中,咳了一聲,正色道:「簿曹從事那還需要我們親自走一趟,不止其下要解決徐生這一類官員,其上也要確保周令的勢力徹底清繳。」

「至於你。」

秦祉傲然回首,似乎終於分了點注意力給他,淺笑著,可這笑容落到徐生眼中,便成了笑裡藏刀,他「撲通」一聲跪下,哭道:「晉赭王,殿下、殿下……」

「我是殷州徐氏的人,你們不能殺我,不然徐氏不會放過你們的......」

「人如螻蟻、命如草芥,不過是殺你區區一個長吏,徐氏如何知曉?」秦祉居高臨下地看他,「你跪的及時,只是不知百姓跪你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也會淪為階下囚。」

「殿下......」

「只是你不該求我,求錯了人。」秦祉輕聲說,「畢竟這蘭干,可不是本王說了算。」

騎兵在縣廷里出外進的搜刮著,那場面一時之間非常熱鬧。

秦祉衝著柏蕭鶴使了個眼色,轉身跟著騎兵走過去,東看看、西瞧瞧,偶爾有將士說拿到了什麼,她就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湊了上去,嘴裡念叨著「都拿上,這還不拿你挺有錢啊」,不過幾時,手裡包裹便越來越大。

徐生見其無望,只能將視線抖著,落在了柏蕭鶴衣擺,他深知此刻想要活命,唯一的機會便是這五大營之首的常勝將軍。

可此人年少成名,戰功累累,可行事作風囂張跋扈,所到之處更像是惡犬過境,打的敵人潰不成軍。

三年前與東邊滄州的卲關之戰,蘭干五大營中唯有柏蕭鶴坐鎮,滄州正是看中這一點,竟組十萬兵馬出征,準備攻下蘭干。

兩方人數差別過大,不易久戰,柏蕭鶴索性率幾百兵馬奇襲卲關,一路殺穿滄州十萬兵力,差點給人家主帥一鍋端了,因此名聲大噪,一時間蘭干無人敢爭。

這樣的人,如今站在他徐生面前,他是連半句字音都不敢說,生怕對方心情不佳,長戟一刺直接把他捅個窟窿。

他只俯首低著頭,支在地上的手都不自覺輕顫,耳邊只有自己狂跳如雷的心跳聲。

「你營中可缺人?」柏蕭鶴眼神淡漠。

李竹啟偏頭打量了地上的府兵,說:「近來打仗,收了不過也就是扔到前線送死的,算是湊人頭了。」

「那就收。」柏蕭鶴頷首道。

「這人呢?」李竹啟用劍身挑起徐生的下巴,看著這人驚懼的瞳孔,說,「殺了?」

「不...不......」

柏蕭鶴展眉一笑,他蹲下身,瞧著徐生的眼說:「怎麼會,我們可得仰仗著徐大人,畢竟蘭干現在,t徐大人一手遮天不是?」

徐生只一味的瘋狂搖頭,剛想張嘴求饒,便被一塊因打鬥落在地上的赤色寶石抵住了。

柏蕭鶴眸色愈發幽深,他冷冷地盯著徐生,兩隻手指夾著寶石塞進他嘴中,聲音輕柔:「這塊寶石我很喜歡,可若是叫殿下看見了,我定會忍痛割愛,贈予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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